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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念薇认得眼前的锦衣男子,他叫魏敏河,是后来风头极盛的一个人。
那次的南山庙会,世人皆知。许多世家子弟、文人墨客更是大放光彩,由此得到了朝廷重用。其中拨得头筹的是城东魏家的魏敏河,凭借着他个人对平衡新旧世家之间矛盾的独有见解,夺得了各世家关注,更是得到了皇帝青眼,最后从吏部六品的主事,一跃成为了正三品的左侍郎。
父亲和魏敏河如此交好,那次的南山庙会之后,两人的处境却是天壤之别:魏敏河扶摇直上,父亲却急病而亡。
这不得不让人唏嘘。
曾念薇很清楚,父亲向来是重情义之人,气量大度,断然不是因嫉妒好友而病倒。可那次南山庙会上,到底发生了何事,曾念薇又不得而知。只不过,父亲病得如此严重,作为好友,魏敏河却从未来探望过,这不免有些奇怪。
曾念薇暗暗记下此人,说不定上一世父亲的病因,可以从他身上找到突破口。
曾启贤把魏敏河送走,返回时便可见曾念薇目光炯炯地盯着自己。
“梅姑怎么了?”曾启贤弯腰抱起女儿,大步走入书房,放在了铺了兰花缎面软垫的圈椅上。
没有红眼,没有泪痕,看不出受了委屈。曾启贤心下先松了一口气,才摸摸她的脑袋,道:“怎么跑到外书房来了?”这可是难得的一回。
“没事。”
曾念薇展开一个笑容,道:“梅姑想念父亲了,就来看看父亲。”说完,不自觉地用脑袋蹭蹭他的手掌,一副小女儿娇羞地撒娇模样。
曾启贤心底,对孩子这种生物,其实停留在畏惧的层面上。在他印象里,孩子就是一种蛮不讲理的生物:饿了哭,尿了哭,不舒服也哭,遇见生人还哭。在他的认知里,孩子就是只会一个哇哇大哭的生物。
上次曾念薇又哭又闹的模样,深深地停留在他脑海里,也一再坚定了他对孩子的定义。
他对这个二女儿,心底有些小小的畏惧,生怕一句不和吓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