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个儿瞧着远哥儿这脸色,的确有些苍白呢。”
“谢二婶婶关心。”远哥儿轻声道。昨日迎接祖父母回来,所有人都去了,可就他一人生病,他有些不好意思。
“无碍的,远哥儿并无大碍。”他道。
“可是请大夫了?”杜氏又问。
曾念薇则下意识地去看王雪娥。
王雪娥倒是沉得住气,端着茶碗慢条斯理地饮茶,见她看过来,还露出个得体的笑意。
若不是站在对立面,曾念薇不得不佩服王雪娥的定力。
曾老太太向来偏爱二夫人杜氏,王雪娥就从来不在曾老太太面前与杜氏别苗头,让杜氏占口头便宜。王雪娥的进退有度与咄咄逼人的杜氏一相比,就更显得杜氏小家子气,胡搅蛮缠又得理不饶人。因而杜氏虽然有曾老太太撑腰,可多年来,一直也都只能在口头上蹦?而已。
“昨日就请了,大夫说远哥儿身子弱,受风引发了风寒,已经开了药。”王雪娥道。
“那就好。”
杜氏对老太太道:“母亲,您可是不知道,前些日子啊,落日居里的奴才都要翻了天,竟然欺辱到了正经儿的少爷哥儿头上。”
她叹一把气,道:“可怜了远哥儿,竟然遭这般罪。”
屋里一下子僵住了,撇开王雪娥不说,就连曾启贤脸色也不是很好看。
二老爷曾启言则是瞪了自己妻子一眼,出来打圆场:“大嫂别见怪,婧慧她是有口无心,她只是关心远哥儿罢了。”
婧慧是杜氏的闺名。
他朝王雪娥和曾启贤的方向拱拱手,道:“前段时间的事,我们都听说了。大嫂尽心尽力操持侯府,才有了如今侯府安平和顺的模样,这都是大嫂的功劳。至于落日居的事儿,都已经查得很清楚了,是底下的奴才徒生恶胆,才有了后来大不敬的行为。”
曾启言道:“况且大嫂也狠狠惩治那边奴才,实在不应再拿此事说话。大嫂向来宽宏,还请莫与婧慧计较。”
“二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