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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雪娥带着一双儿女在花厅里等了半刻钟曾启贤才从外书房里出来。
“爹爹。”曾念芳曾博宇忙上前见礼。
曾启贤微微点了点头,示意他们各自坐好。
王雪娥亲自为他沏茶,边道:“听说老爷打算给远哥儿启蒙,接到外院教养?”
“正是此意。”曾启贤接过茶饮了几口。
“老爷怎么就想到这事了?”王雪娥笑了笑,不经意间问道。
曾启贤许久不说话。
王雪娥脸色突然一白,眼眶顿时就红了,她声音里有些不确定,又有些委屈:“莫非老爷还是为了上次落日居的事恼了妾身?那件事妾身真真是无辜的,远哥儿再怎么也喊妾身一声母亲,妾身又怎么眼睁睁地看着别人欺辱他而不管呢?”
见母亲无端端地红了眼,曾念芳和曾博宇很是不安,两人对视一眼,齐齐滑下了圈椅,蹬蹬蹬跑到王雪娥身边一左一右小声劝着。
曾启贤望了一眼两个孩子,有些不悦,“在孩子面前说这些作甚?”
王雪娥双目微红、水雾氤氲,她闻言抬头迅速望了丈夫一眼,见他沉了脸,她忙扭过头去狠狠地眨了眨眼,硬是把眼泪憋了回去。
曾启贤吩咐人来把两个孩子都带了下去。
过了许久他才道:“从前那些事过去就过去了,你也不要放在心上,大家都应该往前看。再说,哥儿们大了始终是要带到外院教养,远哥儿也是时候了。”
“可老爷可否为妾身考虑过?”王雪娥的声音带着哽咽:“在外人看来,妾身对兰姐儿芳姐儿和远哥儿来言只是个后母罢了。妾身是很为难的:对他们好了,世人说是捧杀,可若是妾身做得不好,便有人说是棒杀。妾身无论怎么做都是不讨好。”
曾启贤闻言抬头看了她一眼,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王雪娥将他的神情收归眼底,她敛了情绪又道:“去年云文舅爷来了一趟,硬是不让妾身这个母亲管子女,他是远哥儿他们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