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马虎着来,这大夫要挑最老道的、药材用最好的,这哪一处不用银子?况且大夫说了这病一时半会可好不了,说不定一辈子就都这样了,那银子可怎么算?那是一个无底洞啊,怎么填得了?
杜氏在曾老太太面前嘀咕了好几次,曾老太太想了想,最后按照大房原本的份例钱再多添半数的数额往下发。
曾老太太发话的时候王雪娥正在给曾博宇喂粥。
自从曾博宇出事之后她就不再敢把他假手于人,事事都亲自照料。她耐心地喂完了一小碗肉粥,拿了手帕擦掉他嘴角的残渣,陪他走了一会消了食就哄他上g午睡了,曾博宇睡着后她从牡丹壁屏后走了出来,净手用了午膳。
新提上来的付嬷嬷低声地向汇报着府里各房的动静,听到曾老太太把份例银压了之后王雪娥嘴角弯出一个不屑的弧度。
“一群鼠目寸光的无知之妇,只认得眼前的蝇头小利!”
不用深思便知道这定是杜氏搞的鬼。曾老太太也是个拎不清的,总是纵容杜氏瞎闹,王雪娥恨,她却不能真的跑去与她们理论,于是她对曾念薇便愈发怨恨起来。
“十一少爷那边要用最好的药,其他所有的用度也不能停,若是银钱不够了先报上来再从我的库房里支。”王雪娥道。
一旁的探春忙应是,快步走开吩咐下去。
十一月的天气越发寒凉,虽然没有漫天飞雪,初冬的寒风打在脸上的时候却似冰刀子般刮过一般让人生疼,大家渐渐地很少再出门,可流言却犹如风一般地传遍了整个京城。
曾家出了个傻子呢,再也治不好了。
大家对此津津乐道。
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突然就傻了呢?
人们纷纷揣测这里头的猫腻,内院纷争?还是曾家的肮脏事太多报应到子孙身上了?甚至有人觉得是染上不干不净的东西了。
王雪娥听到消息的时候鼻子都要气歪了。
“这些胡乱碎嘴的狗杂东西!整天无所事事乱嚼什么?我的宇哥儿只是暂时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