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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念薇也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太过激烈了。
她暗自深吸几口气,敛下心神,脑子飞快转动起来。
“女儿的意思是,父亲这样贸然去找魏三老爷,不妥。”曾念薇道。
曾启贤不以为然,他摆手一笑:“这个没什么。魏兄与为父之间无论是在朝事还是志趣上都甚为合拍,他是为父不可多得的良师益友。”
“梅姑方才倒是给为父提了个醒,但为父个人拙见毕竟太过狭隘。而恰好为父尚有些地方百思不得其解,这与魏兄探讨一方,一来解惑,二来嘛,集长补短。”
“贤者,自是要大开言路,虚心求教,如此方能更进一步。”曾启贤道。
是啊,这话说的是没错。但父亲可知,正是因为您这一虚心求教,不但将准备多年的心血白白拱手让人、为他人作嫁衣裳不算,还将自己的命给求没了。
良师益友?
那分明就是豺狼虎豹啊!
曾念薇很不得将父亲的脑袋给彻底摇醒,好让他认清他口中所谓的良师益友到底是个怎么样的黑心烂肺。
她飞快地思量着,想要打消曾启贤的这一想法。
“按照父亲的意思,是打算在南山庙会上将所作之文呈于世人,父亲若是先与魏三老爷说,万一不甚泄露出去,岂不是前功尽弃?”
“父亲,这样不妥。”曾念薇道。
曾启贤还以为她要说什么呢,结果说的是这个。
“梅姑多虑了,为父了解魏兄,他不是那样的人。”曾启贤道。
他对曾念薇的话很是不以为然。
是啊,他自是不会泄出消息,他只是直接便采了果而已。魏敏河是怎么样的人,父亲您真的了解?
曾念薇听到曾启贤为他辩护,心中恼怒,却又不得表现出来。
“父亲!梅姑曾听徐先生说过,世人都将南山庙会当成一次小科举。甚是看重。既然是科举,那么父亲便相当于考子,考子所做之事、所答之题都得自行完成。父亲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