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瞥了他一眼,裹在马车里的人顿时就没有了声音。
相比江州的湿冷,京城一如既往地漫天飘雪。
天气极冷,天地万物都覆盖上了厚厚的一层霜花。寒风刮在脸上,刺骨地疼。
曾家上下,除了文青院仍是缟素一片,二房和三房多多少少都染上了些年关将近的喜庆。
青禾院的厢房里,地龙烧得正好,暖烘烘的,一片寂静。
曾念薇一身素白,正在抄写经书。
三个大丫鬟香草、香橙,和绿意则是搬了绣墩在一旁绣来年开春的衣裙。因为王雪娥的骤逝,曾念薇有好些衣裳都不能穿了,香草几个就挑了些素色的料子,重新缝制。另外一个大丫鬟绿月不擅长针线活儿,曾念薇就让她打理旁的事务去了。
冬日寒冷,下人们除了当值的,几乎都是能不出门就不出门,加上丧事期间不宜喧哗,所以大房的文青院这边,一派肃穆。
也正是因为如此安静,就连在青禾院,也能听到朝阳院那边的动静。歇斯底里的哭闹声,夹杂着尖锐的怒骂声,曾念薇隐约能分辨出那是曾博宇与曾念芳的声音。
曾念薇皱了皱眉眉头,示意绿意去看看怎么回事。
绿意放下手中的阵线快步走了出去,没一会儿她就回来了。
“......十姑娘不小心将十一少爷的兔子摔死了,十一少爷正在闹。”绿意道。
绿意所说的兔子,是从前曾博远从丘岭猎回来的那只灰兔子,后来被曾博宇看上了,就要了去,一直养到现在。
谁都知道,十一少爷对这只肥兔子可是宝贝的很。
如今曾念芳将兔子摔死了,他不闹才怪了。
自从王雪娥逝了,曾念芳就越发低调起来,轻易不出她的院子。好好地,她怎么就到了朝阳院,还摔了曾博宇的兔子?
曾念薇虽然不想管她的事,可这动静大得连她这里都听见了,若是再闹下去,恐怕就得闹得曾老太太那头了。不知道怎么的,曾老太太这些日子一直都没好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