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她搭话,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过来。她先是一愣,随即脸上抑制不住的狂喜。
‘先帝仙逝,举国悲恸,我虽然只是一介女子,可亦知这是件了不得的大事。”曾念芳半垂头,一副伤心难过的模样,“且,父亲每日昼出夜归。祖父祖母亦伤心得不得了,我,我看着,却帮不上什么忙,便愈发地安不了心。”
说实话。曾念芳这一番话说不上太高明,甚至可以说是漏洞百出,可庆宁侯夫人却是一副甚是感慰的模样,拉着曾念芳的手直道:“真是个忠孝的孩子。”
曾念芳娇羞地垂了垂头,不做言语。
回程的路上,曾念芳喜不自禁。她坐在金花折枝的蒲垫,目光落在马车晃动的帘子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会笑,一会又羞红了脸庞。
曾念薇将她的神情收归眼底,也不说话。
庆宁侯夫人这一番的算盘,打的可真是好。
据她所知,她们去阳城的这一段时间里。曾念秀可是频繁地出入庆宁侯府,而复氏对她也甚是礼遇。曾念秀打的什么主意已经不言而喻,可如今复氏又朝曾念芳抛出橄榄枝......
上一辈子,曾念芳可是作为并嫡之妻嫁入庆宁侯府的,想来这一世理应也如此了。只是。上一辈子曾念薇的位置,或许会换成曾念秀也不可?
曾念薇没有话太多的心神去理庆宁侯府这一团乱麻。可有一点却不得不说,这一次福王败北,嘉和帝上位,这里头少不了许家、云家,甚至还有王家的从龙之功,可在福王派一律被清洗之时,庆宁侯府却只是伤了皮毛,从这一点上,曾念薇就不得不佩服庆宁侯的手腕。
转眼就是十月,曾念薇的及笄礼就定在了十月十一,因离先帝薨世不过两月余,定安侯府并不打算大办,只邀请了些相熟的人家。
正宾请的是定国公夫人云老太太,赞者则请的是陆婷。
说到这一点,曾念薇不免有些遗憾。重活一世,她所相交的朋友甚至比上世还要少。因此,下的帖子都是公中发出去的,只有陆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