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情,又接着道:“急危虽解,但局势犹然未稳。郡主一战立威,藩府铁骑,尽皆俯首。朝廷找不出比她更合适的人选,便许她暂领藩镇军政之权。之后便是十年的漫长岁月,多少次兵危险境她独自支撑,众人只看到她统领雄兵的赫赫威势,谁又能体味她心中的艰苦与压力。甚至很多人都不知道,就在两年前,她还遇到过一次几乎已无力挽回的危局。”
听到此处,夏冬不禁悚然动容:“有这种事,未闻廷报啊?”
梅长苏以目光示意她稍安,仍是保持着原先的语速:“郡主的麾下,善野战,善攻防,确是威猛之师,但却有一个至弱之处,那便是水战。”
夏冬是比较了解云南骑军的,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显然十分同意。
“那次危局,便是由于邻国有位高人,制订了极为狠辣的水攻之策所致。先以突袭之计,强力夺得河道渡口,以巨舰为营,小舰为刃,河道为路,一应供给,竟全从水上输送,浩浩水军竟沿河直冲腹地而去。虽是兵行险着,竟有了奇效。郡主若全力攻打渡口,敌方水军便乘虚上岸为乱,若在水面上攻击敌军,又是以己之短攻敌之长,彼时麾下诸多将才,竟无有破敌之法。身为一军主帅,郡主那时的忧煎之心,可想而知。”说到这里,他咳嗽了几声,停下来喝茶。
“后来怎样了?”夏冬正听得出神,见他停顿,忍不住出言追问。
“正在为难关头,营中来了一个年轻人,自荐最擅水战,请求入营供职。郡主慧眼识人,破格录用。那人果然未有半字吹嘘,确是个水军奇才。经过半月筹谋,他亲上战阵,一举破敌。战后奏报朝廷捷讯,郡主本想报他首功,请旨嘉奖,但此人不知为了何故,却坚持不让郡主将他的姓名上报请赏。”
“哦?”夏冬一怔,“血战的功劳他都不要,这倒奇了。”
“也许此人无心官场吧。”梅长苏淡淡答了一句,又道,“其后半年,这个年轻人一直留在郡主营中,为她重新打造操练水军,以补往前之漏。此人性情爽阔,丰姿伟仪,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