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智点点头,端起茶杯润了润嗓子,方才又道:“我原想不透那掌柜的昨天猜到咱们身份后为何神情那般激动。想来他是旧府上的老人,同咱们娘亲还有些主仆情谊在,就算他把咱们的消息传回去,怕是也没什么人会用心思去寻咱们。”
他略一思索后,继续道:“咱们昨日穿的都是学里的常服,我怕那掌柜的记下后,会来寻咱们,下个月再上学时少往外面去,避一避,想必过个十天半个月,对方寻不着人,也就把咱们忘了。”
遗玉点点头,亲女儿都能说不要就不要了,就算听说了外孙们的消息,又能有多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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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下午,一进教舍,看见坐在后面的长孙娴和她身旁鼻孔朝天的楚晓丝,遗玉才想起来自己忘记了些什么。
听着对方再次直呼她的姓名,遗玉心中有些无奈地走了过去,周围不少学生都好奇地用侧头看着她。
“问了吗?”
遗玉顿了顿还是决定做个诚实的人,低声道:“我忘记了。”
楚晓丝眼睛一瞪,声音带些怒色,“你说什么?”
于是遗玉又重复了一遍。对方顿时大恼,冷声道:“卢遗玉,你是不是以为卢智在魏王殿下府中做了文士,就自认是无所惧了,我信不信,在这书学院里,你不听我的话,我就能让你呆不下去。”
垂着头的遗玉并未答话,却是暗道一声晦气,怎么这些高官贵胄的女儿,竟是都这一种德性。
见她并没回嘴。态度还算“老实”,楚晓丝才又冷声命令道:“课不要上了,你现在就去太学院找卢智,问到了再回来。”
遗玉双眼陡然眯起,刚刚已经钟鸣过,再过一会儿先生就要到了,今天下午是要旬考的,若是迟到或是不参加,全是算做不及格处理的,不仅到时侯要在宏文路口张白榜批评,还会在个人记录上留下一笔污点,卢智可是跟她说过,这学里再混日子的学生,也是没有考试时候敢不来的。
“怎么还不动弹,赶紧去啊!”
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