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都清楚,这里的房乔,并不是在她原先所知历史中那个有些怕老婆的名相,是另外一个熟悉的陌生人。
遗玉走到书房门前,看着并没有坐在书桌前,而是靠在软榻上,一手轻抚趴在榻侧的银霄,不知在想些什么的李泰,心中那仅剩的一丝沉重也不翼而飞。
这个男人中了梦魇都能风淡云清地对待,该干嘛还干嘛。她又在为那些个不值顾的人纠结个什么劲儿!
“进来。”没等她张口,李泰就突然扭过头对她道,有些昏暗的书房仍能看清人的面容,尽管这几日已经见多了这人的俊脸,遗玉还是忍不住眨眨眼睛,好消减他对自己的杀伤力。
遗玉抬腿走进屋子,站在榻前五步处时,才发现点不对劲出来——原本老远见了她都会晃过来的银霄,这会儿竟然懒懒地趴在那儿,连头都不回一下。
“殿下,银霄这是怎么了?”
听见她说话,银霄才缓缓地挪挪身子,转动脖颈回头望着她,一对晶亮的红眼中水汪汪的,似是被谁欺负的样子,半点也没有白日见时的精神劲儿,连叫都不叫了。
李泰的手仍然有一下没一下地在它头顶轻抚,答道:“撑的。”
啊?遗玉担忧的眼神中挂上疑惑,而银霄则是适时“哟”了一声,可怜巴巴的叫声,同它那大个子半点也不搭号,有些逗人,却也勾起她的怜惜。
“是、是吃多了?”不指望李泰能详细同她解释,遗玉只能自个儿问。
“嗯。”
得,原来是吃饱了撑着的。
“小女虽不懂医术,却也知道些法子能消食,帮它看看行吗?”
“可以。”专注在银霄身上的遗玉,并没有发现魏王殿下同她说话时候,越来越不单一的回答。
得了这大鸟主人的应允,她便唤道:“银霄,来。”
可白日还机灵的不像话的大鸟却半点挪动的意思都没,遗玉连叫几声,它都只是晃晃身子,李泰半点配合的意思都没,她又不好凑近到榻边去看,于是只好跟哄小孩子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