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呃,”瞄见李泰手指的停顿,他硬着头皮讲下去,“载着卢小姐一同回来,剩下的事情,正如她在楼中所讲。”
男女共乘一骑,想想也知道是什么画面。李泰唇线闭合,又记起那一对年龄相近的少年少女携手跑入君子楼中的模样,刚才还屈指轻叩的左手缓缓握紧,心中意外地在意。
见自家主子脸色不好看,阿生脑子一动,话锋便转:
“主子,跟您说个有趣的,那个胡三能找着卢小姐,其实并非全靠他识路,而是小姐想了个法子,招来了一大群乌鸦在树上,引得人注意到那处的异常,唉?您可还记得,那次小姐被关在甘味居后面的杂物房里,不是也丢了好多纸团子在外面的窗户下,要说这聪明人,属下见得也不少,可比——”
不过显然他转移话题的技巧不足,不但没能让李泰高兴,反而因提及了那次遗玉被人陷害的经历,引来李泰睁开双目。投来一记冷眼。
阿生连忙掐断了话头,改嘴道:“今日长孙大小姐是吃了个暗亏,不过也算是应了那次她指使人向卢小姐泼墨——”
看着李泰已经开始变色的眼瞳,阿生的额头留下一滴冷汗,恨不得立刻打上自己一嘴巴,今儿他是怎么了,说什么错什么,这明明是想哄人开心,却偏挑那些让人生气的段子讲。
沉默片刻后,阿生犹豫了一阵,小心翼翼地措辞,再次开口:“这卢公子和卢小姐的出身公开后,若是能像卢公子所说那样稳妥下来,的确是件好事主子,属下说句不当讲的,怀国公虽眼下不抵长孙府,可——”
“既然不当讲,那就不用说。”李泰打断了他的话,“你要知道,日后”
日后怎样,他没有说下去,但心里有数的阿生,却因为他脸上瞬间的犹豫后,重新坚定起来的眼神,暗叹一声。
自李泰还年幼时,他便陪在他的身边,看着他从一个孩童,长成一个有时让他都心惊和畏惧的青年,说句不敬的话。他很多时候是偷偷以一个亦兄亦父的角度去看着他、陪伴他,正因为经历了太多,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