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多管闲事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
遗玉动作僵了僵,将茶水递到他手里,耐着性子解释:“不是我多管闲事,是正好碰上了,眼瞅着她要往楼下跳,我能不管吗?”
“那就让她跳,是她自作自受,不必你来心软。”李泰冷声道。
遗玉是敏感的,听出他话里的轻嘲,扭过头,看着他,皱眉道:“我怎么就心软了,且不说她是你皇妹,这又是在你的地方,就是个路人,我看见了也会帮忙,这不是什么心软,是做人的基本道义,她要跳是她的事,我要帮忙是我的事,反正我是不会眼睁睁地瞧着好好的一个人就这么伤了残了甚至丢了性命,就是陌生人也不——”
“嘭”一声重响,成功地让遗玉闭了嘴,她怔着眼睛,顺着李泰的手臂向下看,看看他重重压在案上的茶杯,再看看他袖口同她裙摆处,是被溅上的茶水晕染成别的颜色。
她脑子有点发蒙,尽管从没遇上过,还是知道他对她发了脾气,手摊在裙面上揪了揪,压下从心口腾起来的无措,眨眨眼睛,抬起头,尽量让脸色不显得慌乱,轻声道:
“你怎么了,是不是遇上什么烦心事?”
李泰看着她,也不说话,只是捏着杯子的手又用了力,脆弱的杯子不堪重负,“啪嗒”一下,应声碎在他手里。
遗玉扭头看着他握了一把碎片的右手溢出血丝来,低呼一声,伸手就去抓他手腕,却被他抬起左手隔开,低声道:
“别碰我。”
绕是刚才那一下砸杯子的动作,也没这仨字对遗玉来的要重,她将手缩回去,眼睛盯着他手上,抓下自己腰上随身带的荷囊往外掏,同时涩声道:“好,我不碰,那你把手松开,别抓着碎片。”
李泰抿了抿唇,见她发白的脸色,眼中掠过一抹懊色,松了手让掌中的瓷片都落在案上,正犹豫着要开口,就见她搁了一只小瓶在他手边,道:
“我去叫人来给你上药,你别乱动。”
说着就快速起了身,绕过桌案,李泰下意识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