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消瘦的脸颊上又渐渐泛起了晕红,看起来健康许多的时候,他才低下头,用唇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轻碰了碰,再离开,拉开一段距离看清她眼睛里的羞涩,这是让他尤为中意的一点,她总是很容易对两人之间的亲昵感到羞赧,但这个时候,她从不闪躲他的目光,这让他清晰地看见她瞳孔中倒映的人是谁。
下一个吻,很是自然地落在她干涩的嘴唇上,尽管她来不及阖上的唇瓣给了他可趁之机,他却没有趁人之危的打算,而是极富耐性地轻轻摩擦,待她洒在他鼻翼上的呼吸有些顺畅了,才轻轻浅浅地在她下唇扫过,舌尖上多出一点甜涩的苦药味,提醒了他某些事。
这便又在她唇上碰了碰才拉开距离,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问道,“要说什么?”
许是这个吻给了遗玉勇气,她吸了吸气,小声道,“我以后尽量同你坦言,你莫再像方才那样激我,要是哪天你再来上一回,我大概是会直接背过气去。”
现在回想起来他小半个时辰前说的话,胸口还隐隐作痛,哪怕知道他是故意说那些来激自己,也是一样难受。
“尽量?”李泰掀了掀眼皮,站直身,垂下眼睛看了她一会儿,见她耳朵隐约是有耷拉了下去,便想着不能同这女人太过计较,这才点了下头,算是勉强同意。
知道他大多数时候都是言出必行,遗玉一颗心又落回原处,弯起眼睛冲他笑了笑,并不期望他有什么回应,果然见他瞥了自己一眼,便往屋外走了。
“呵呵”见屋门关上,她又忍不住傻笑了两声,听到屋里回音,才不好意思抿住嘴唇,闷笑了一会儿,听见屋门响动,眼珠子一转移到进来的人影身上,咧开的嘴角突然僵住。
“我可有说错——又哭又笑,两眼水泡,这赌你输了。”韩厉也不走近,背手站在门口,笑眯眯地看着遗玉,“咱们的赌注算不算数?”
“当然算了,愿赌服输,我可不像某些人那样没有信誉,”遗玉没有推诿,“等我病愈之后,你便将人带过来吧,不过事先说好,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