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当枕,把人搂了过来,手指挑开她将散未散的发髻。
“两件案子齐发,这是谁在算计你,”遗玉揪巴着眉毛,心里快速打了一番算盘,刚把可疑人物都列出来,就听李泰道:
“应该是李恪。”
“怎么说?”他语调平静,像是早有所料,遗玉按下心焦,侧身趴在他胸前洗耳恭听。
“昨夜宴请,他在酒中下药。”
“什么?”遗玉吸一口凉气,吓地赶紧去抓他手腕,一边切他脉息一边回想着昨晚情况,心一慌,口气就不好,“你那时不让我喝酒是知道他下药对不对,你既知道还喝?就不怕他下了毒害你性命?”
李泰抱着她人在怀里,顺着她冰凉细滑的发丝,心情还算好,便懒声答道,“他不敢。”
“他还有什么不敢的,他都敢杀齐王来栽赃你”遗玉压低了嗓音恨声道,她不用多想就将这两桩同时并发的案子联系在一起,那二十八条人命想必也是李恪作为。
“他没想杀李佑,”李泰倒是心平气和的很,“若我料他无差,他们俩本是打算合伙演一出苦肉计给人瞧,可遇上劫道的,让李佑丢掉半条命。”
遗玉愣了愣,随即就明白过来他刚才为何说“应该”是李恪做的,和着这螳螂捕蝉背后还有只雀鸟伺机而动,到头来把事情弄大成这样。
“那这劫道的是什么意思,是帮吴王,还是要害你?”
这两者听来无异,却有不同,若那人是要帮李恪,目标就是所有有可能承东宫的皇子,但若只是为了要害李泰,那就危险了,还不知在这两件案子之外,对方又有什么动作。
“尚不明。”敌明我暗,所以他眼下留在宫中才是最安全的,一件可以说是意外,两件可以说是巧合,再有第三件——
“你可有什么打算?”大书楼那起案子她还能做些什么,可这牵涉到皇室内动的事件却是她有心无力的。
“不必担心,”李泰闭上眼睛,将她抬起的脑袋又按回胸前,轻声道,“我不会出事。”至少这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