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水榭内外,青衫红影,一群女子各行其乐,言笑晏晏,自有妙趣,时过匆匆,等到遗玉同封雅婷一局落定,已是半个时辰后的事。
仍旧没急着说正题,遗玉吩咐了平彤平卉去将茶点水果奉上,等到过分沉浸的周云兰画毕,她才唤了练得满头是汗的程小凤过来。
“呼,”程小凤回到遗玉身边坐下,接过她手帕擦汗,气喘吁吁,却眉飞色舞道,“我许久没有这般畅快地练剑了,妙妙你们方才弹的是什么曲子,真好听。”
史莲拨了一下唐妙膝上琴弦,替被夸的脸红的唐妙答道,“是王妃这里的琴曲,名作《流云》。”
“是这曲子谱的好。”唐妙怯声道,身为户部尚书唐俭家最小的女儿,这四小姐性子是很软和。
“若是喜欢,你们便带回去抄录两份吧。”遗玉喝着花茶,笑眯眯地开口道。
她若说的是直接送人,两人想必未肯,但说带回去抄录,却叫她们动心不已,但同遗玉前后也就见过三四回,这样拿人稀物,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唉,既然你们不喜欢,那就继续放在我这里生书虫吧,”见她们多是面露不解,遗玉这才微微窘迫道,“不怕你们笑,左右认识我的,都知道我连首囫囵曲子都弹不好。”
“噗嗤”一声,史莲带头笑出声来,大大方方地受了,还好心地去安慰她道,“王妃不必自扰,人无完人,十全九美才好。”
“是呀,是呀,有哪个是什么都会的,”刘青青大表赞同,剩下几个也纷纷出言安慰,一下子,在这群女子心中,魏王妃也不单再是个传闻里的才女,而是个有血有肉有缺点的活人,这个认知,很快便拉近了遗玉同她们之间的距离。
遗玉顺水推舟将那棋谱字帖,连同欧阳询的画卷都借给她们回去阅览,又送了晋璐安一叠崭新的璆琳纸,东西贵重,却不是赠送,有史莲带头,几人都落落大方地收下,同她谢过,言语间不经意就亲近了几分。
遗玉听她们左一句王妃,有一句王妃,便打岔道,“在府里便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