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撇。这话遗玉也就在心里想想,没好说出来打击她,一甩手道:
“你爱听不听,我言尽于此,你又不是个傻子,做事前想想清楚,这情情爱爱的不光是为你一个打算,你还有你爹,还有娘在。”
她就没办法像韩拾玉这么直截了当,当初和李泰的事,她是从头纠结到尾。
“切,用得着你来教训我。”韩拾玉不领情,冲她吐了吐舌头,站起来道,“我走呀,看你德性是瘸不了啦,我也就不告诉娘说,免得她白担心你。”
“等等,”遗玉把平彤叫了进来,“去取两瓶驱虫丸,再到后屋把那只妆匣拿来。”
“什么东西?”韩拾玉见平彤跑出去,过了一会儿又抱着一只小匣子跑回来,放在遗玉床边,便也凑了上去。
“前阵子得了些珠宝,我叫金匠给你同娘打了几套首饰,你且带回去吧。”
韩拾玉扣开匣子,见到里面整整齐齐一格一格码放的绿珠黄玉,或是璀璨耀眼,或是含蓄怡人,笑眯了眼睛,女孩子没几个不喜欢亮晶晶的东西,她高高兴兴地将匣子抱在怀里,又装起两只药瓶,伸手去摸遗玉脑袋:
“算你还孝顺。”
“去,”遗玉拍开她手指,皱眉指着门口道,“赶紧走,看见你就烦。”
韩拾玉也不生气,哼哼唧唧走到门口,一回头,呲牙露出一口森白,“你要是改了主意,只管派人通知我一声,我替你毒傻了她。”
“平彤送客。”遗玉头疼。
“是。”
应付完韩拾玉这搅合事的,遗玉揉着额角躺回床上,有气无力地冲平卉道,“一华回来了没。”
“回来了,正在屋里等着您传唤呢。”
“叫她过来。”
“是。”
不出遗玉所料,长孙夕没那么容易放弃她的及笄礼,后天便是初八,她派一华去打听长孙府这两日动静,也不知长孙夕是使了什么法子说动长孙无忌,前几天还没有耳闻,近日却已传出话来,几位极有名望的夫人会出席长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