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该更衣了。”平彤见两人又要往西苑去,忙出声提醒着时辰。
脚步停下,卢俊道,“你去吧,我自己逛逛,”又一想自个儿来逛人家魏王府的后花园不妥,改口道,“我还去厅里等着。”
“我收拾起来要好一会儿呢,这是我身边的大侍女平云,就叫她带你往西处走走吧,过会儿我再派人找你。”
见她不介意,卢俊也不矫情,跟着平云走了,遗玉回了翡翠院,沐浴更衣,好一阵拾掇,上了妆,挂了簪,正坐在床边套鞋子,李泰从外面回来。
“怎么才回来?”遗玉从床边站起来,哒哒上前拉住还穿着袍子的他,“赶紧更衣吧,天都要黑了。”
“不急。”李泰将精心梳妆的她上下扫过一遍,拉开她手掌捏了捏,遗玉被他瞧得脸热,拧了两下脱开他手,去取了衣架上备好的衣物,又去催他。
李泰慢条斯理地换了衣裳,又被她拖到妆台前梳头戴冠,两人一样穿了紫底红纹的衣裳,裁剪合身,一个戴了嵌玉的六爪金冠,一个鬓了一套两寸的三棱金绞兰花,挨在一处,镜子里一瞧,富贵却不招摇,华而美,气势很是镇得住场子。
“呵呵,”遗玉对着镜子摆弄李泰冠上钗位,笑出声,见他眼中疑惑,打趣道:
“金打的物件最挑人戴,一个不好就俗了,我是占殿下的光,在您身边站着,戴这么多也不显俗,你看要不我再添两件儿?”
说是满头夸张了,但身为皇家的媳妇,穿衣佩戴是极挑场合的,没嫁人前还可以随便,眼下遗玉若是敢在这样的宴会上少戴那么一件金饰,便会引人诟病,什么百花丛中一点绿,扮素雅,扮清高,那是极需要勇气的,相较之下,她宁愿随大流,反正有李泰的气场罩着,怎么穿都不会显得难看。
李泰被她明目张胆的拍马屁,心中愉悦,但口中还是要教育她,“物极必反。”
“因人而异。”遗玉笑笑。
“王爷,王妃,再有两刻钟就开宴,已有客人到了,孙管事差小的来问问,主子们是不是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