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了这件事,欠下姑母人情,再名正言顺地去管昭华府的闲事,这般一石二鸟,倒成了迫不得已的模样——你是要蒙谁?”
“啪嗒”一声,手里的披风落在地上,本以为能瞒上一段,却被他一点儿不差地说中心思,遗玉“唰”地涨红了脸,扭头瞪着李泰,嘴里“你、你”了半天,连句囫囵话都说不成了。
李泰见她这傻乎乎的样子,心气儿顿时顺了不少,但一想到这小东西竟然为了一群外人,转着脑筋弯来糊弄自己,便觉得不能就这么轻易饶她。
“月前新收罗一批魏晋字画,本想带你到芙蓉园住几日,赏赏趣,你既不得闲,便送进宫里去吧。”
“啊?”遗玉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惊一乍,急忙道:“先别送啊,看都没看过呢。”
“你要忙着管闲事,哪有工夫看,”李泰瞥她一眼,撩开那半边纱帐,伸手去倒茶。
遗玉这会儿又有了眼色,赶紧上前去“伺候”。
“哪有啊,我行李都让人收拾妥了,咱们下午出门也不迟啊,是不是?”
明知他是故意气自己,她还得呵呵赔着笑脸说话,想到芙蓉园里有那些个物件儿等着自己,心里便像是猫爪一样,差点把正事都忘在脑后。
不接她话,李泰端着杯子,往里面挪了挪,让出一小片儿空位,遗玉刚就着床边坐下,他一条手臂便从后面绕了过来,在她小腰上轻轻松松环了个圈,拉到他胸前倚着,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她侧系的腰带,害她不自在地并拢了垂在床畔的两条小腿,总觉得他这动作带点儿威胁的意思。
半晌没听他出声,遗玉心里哀怨了,想着回避问题不是个办法,便硬着头皮问道:
“你、你是不是生气啦?”
这纯属是废话,李泰就没搭理。
冷了场,遗玉懊丧地揉了揉耳垂,道:
“我就是怕你不高兴,才瞒哄你,虽说使了点小心眼,可说话是不假,墨莹文社这‘闲事’,我肯定得管,道义也好,利益也好,真叫长乐把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