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沉声问道:“怎么赌?”
“很简单,等下她来了,你不许开口说半个字,若是她愿意跟着你走,我不拦着,放你们走,并且答应你不将她身份外泄,今晚就算我倒霉。可若是她自愿跟着我走,我今晚也不会杀你,只需要你自废武功,我便放你离开。”
即便是占有绝对的优势,姚一笛也知道李泰有全身而退的本事,与其去奢求他留下命来,倒不如废了他来的实惠,放虎归山是蠢事,但若是拔了牙的老虎,那又何足为惧?
“主子,万万不可”
见他如此赌约,几名死士急忙劝道,依着李泰今时身份,随时都有可能面临生命危险,在不远的未来,也有可能上战场,争军功,若是一身武艺被废,体虚气弱,还没登到那个位置,恐怕小命就没了
“怎么样,你只要说,你敢,还是不敢?”
李泰闭上了已然浑浊的双眼,掩饰住有可能存在的挣扎和迟疑,再睁开时,又是一片冷静:
“我同你赌。”
床铺硬的像是地板,然而奔波多日,遗玉累的也顾不住这些,正在熟睡中,被人摇醒,第一个反应便是又有人突袭来了,抱着被子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睁眼便见哑妹站在床边,依依呀呀地冲她比划,让她起床。
遗玉是穿着衣裳睡的,稀里糊涂地拢了拢睡乱的头发,从枕头下面摸出一根簪笄盘在头上,便跟着她出了屋子。
一到通风的天井口,她便冻得打了个哆嗦,心里抱怨着姚一笛抠门连件绵衣都不给她穿,跟着哑妹沿着梯子爬上房顶。
乌云遮蔽了半边月亮,她的眼睛还没适应这黑暗,脚尖挨着瓦片,才迟钝地察觉出不妥,环顾四周,便被房顶上随处可见的黑压压的人影,惊地脚下一个踞咧,多亏被哑妹扶住。
“小宝贝儿,你快过来,瞧瞧是谁来了。”姚一笛示意手下让开,侧身冲遗玉勾了勾手指。
遗玉皱眉,闻声望去,愣住,她眨了眨眼睛,被哑妹扶着朝前走了几步,确认那张又冷又硬的俊脸是她家那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