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约是知道遗玉在背后看她,每一步踏出的距离,都均匀可量。
从前院那香樟树到门口,也没几步远,一凝刚伸手去开门,就听见外面响起叫门声。
“开门,王爷回来了”
阎婉脚步一顿,一抬头,就见一凝把门拉开,露出门外站的人来,像这样近距离地看他,一年也难得有一次机会,只是看见那张脸,心跳便漏了几拍,见他要进门,慌张后退了几步,若非是丫鬟从后面扶住她,险些就在这里失态。
“见、见过四殿下。”
然就像每一次相见时的场景,她的声音,她的人,不知第几次被他当成一阵过耳风般,忽视过去,甚至连句应答都没有,他冷漠着一张脸孔,从她身旁经过,也只有那阵独属于他的薰香之气,稍有在她身周停留,如同在可怜她的痴心妄想。
明知道现在就该立刻走出去,她却不听使唤地转过头,就看见他直挺的背影径直走向那棵香樟树下。
“怎么还没更衣。”
“不是在等你回来么?”
“快要开宴,去换衣裳。”
你说啊,这树上有只鸟在搭窝,阿生说这叫黑首鹂,音声清脆,还能学叫,捕都捕不来,飞走就可惜了。”
“即已在树上搭窝,让它待着便是。”
“嗯,我也是这么说。”
阎婉听着不远处两个人再普通不过的交谈,看着遗玉自然地伸出手,看着李泰将她从藤椅上拉起来,看着两个人说着话走进屋里。
她不是第一次见到他们两人的相好,却依然会因为这份目及可见的亲密,感觉到浓浓的苦涩和失落。
阎婉心不在焉地出门一段距离,身后刚才一直小心翼翼的丫鬟小荷松了一口气,道:
“呼,小姐,那就是魏王爷啊,真同她们说的一样好看,不、不,比她们说的还要俊俏,就是板着一张脸,怪吓人的。”
“殿下他本来就是这种脾气,小荷,你觉得王妃如何?”
“王妃?王妃模样长的好看,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