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是这么过来的,奴婢央着平彤姐姐,拿钱买了些饼子接济她们,问过之后,才晓得她们也是家乡遭旱,死了爹娘,才一路流亡往南。后来奴婢同平彤姐姐就隔三差五地去看看她们,今天我们就是带了些粥想着送去给她们喝。”
遗玉听到这里,心里有了谱,难怪安阳城会跑来那么多乞丐,要知道这里虽远不如长安繁华,可也是一座大城,吃喝玩乐只缺后面两样,这方圆几十里的村镇农户,不说衣食无忧,但最基本的温饱还是顾得上的。
原来是北方遇旱,适才会有流民涌入。
“你们是去帮人,那为何平彤会伤着头,她头顶上的伤口一瞧就是被人用硬物打的,你说清楚,这里面又是怎么一回事?”
说到关键,平霞脸上露出愤色:
“还不是城中那些无赖,他们说这些外来的人口乱偷东西,脏了街口,这两天成群结伙地到处拿着棍子往城外撵人,跑的快的,都躲起来了,跑的慢的就要挨上一顿毒打,被他们抓起来送到城外去,小草和小芽年纪还小,这几日被吓得不敢到外面去,就和一群灾民躲到城南河外的破院里,奴婢同平彤姐姐找过去时候,恰好遇上一群来抓人的无赖,平彤姐姐就是护着小花,才被打到头,到最后,人还是被他们抓去。”
遗玉不免责怪,“既然见他们人恶,为何不早报上府中名号,就白白让他们打吗?”
平霞急忙解释:
“您不知道,他们冲进来就抓人打人,根本不听人说话,还吓唬我们要是多管闲事,就一起抓走,奴婢扶着平彤姐姐出来,她就晕过去了,还是遇上好心的路人帮着送回来。”
听到这里,遗玉脸沉下来,搁往日,她这堂堂一个王妃的近身丫鬟被一群街头无赖给打了,这是想也不敢想的,可事情就这么发生了,又扯出一群逃难来的灾民,让她想要息事宁人都难。
“主子,”平霞见遗玉不说话,咬了咬嘴巴,噗通一声跪下来,苦声道:
“主子,奴婢知道,平彤姐姐回伤着全都要怪奴婢,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