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曾经的风光无限,被封禁的府邸,向人昭示其而今的落魄。
遗玉不知长安天变,离开河阳之后,便在韩厉的指引下,躲避追兵。
一天一夜的赶路,他们并未向南方逃离,而是绕了半个圈子,躲开朝廷兵马,继续朝西边行进。
在抵达下一座城镇之前,遗玉先见之明,派孙雷前去探路,众人停留城外等候消息。
孙雷往返用了一个上午,带回来了一张新鲜的榜文交到遗玉手上,还有城中茶馆听来的风声。
遗玉在看过那张通缉魏王亲眷的榜文之后,总算是清楚了他们眼下处境,有关魏王勾结突厥人“谋逆”的罪行,榜文上是写的一清二楚。
前一刻还在优哉游哉地赶路,一夕之间变成逃犯,不愧一句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讽刺难解。
“这上头都胡说八道什么,”卢氏气愤地将榜文拍在车中的茶案上,“什么狼子野心,图谋不轨,我看太子这么急着抓人,才是心中有鬼”
卢氏倒不是有多相信李泰不会谋反,她是相信自己闺女,她将这一对小夫妻的热乎劲看的清楚,那李泰真要准备这个时候谋反,她就不信遗玉没听到半点耳风。
“王爷不会做出这等事,”遗玉比卢氏要冷静,坐在徐徐远离城市的马车上,对车中并座的韩厉和孙雷解释:
“三万大军覆没,这数目应该有虚头,死伤必是真事,但要说是王爷勾结突厥人所为,实在是牵强,说句不当讲的,王爷真要谋反,也不会挑在这个时候,军功未立,便先图反,人心倾覆,成事不过一九。”
李泰向来不做没把握的事,又怎会去犯傻冒这种险。
孙雷点头道:“王爷是肯定不会谋反的,那便是西北传来的战报有误,可这么大的事,候将军又怎会误传?”
“就是误传又如何?”韩厉倒了一杯热茶递到气愤不已的卢氏手中,微微冷笑道:
“圣上卧病在床,不理朝政,太子当权,只要死拧了魏王谋反之罪,趁着京中无人坐镇,打压魏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