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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金氏话中之意,这当中似乎另有隐情。
邬陵桐微微坐直了身体,问道:“到底是何原因?”
金氏叹息:“娘娘也知道那死妮子是个什么性子,早前臣妇为她选的公卿之家,她要么嫌人年纪大,要么嫌人出身低,田姨娘也是个拎不清事儿的,见娘娘入宫荣华富贵,她憋着一口气也要和臣妇相较一个高下。这般挑挑拣拣,那妮子年纪大了,本就不好说人家。”
“再是不好说人家,许个寒门士子总还是行的,怎么就偏偏选了个商户?”
邬陵桃皱了眉,脑中灵光一闪:“莫不是她不小心被那商户瞧了身子?”
联想起邬陵桃和陈王的婚事由来,邬陵桐少不得往这上边思索。
金氏暗暗咬了咬牙:“若只是这般,那便也罢了。可她……”
金氏压低了声:“她错把鱼目当珍珠,自己贴上去,还以为钓了个金龟婿,结果……”
邬陵桐顿时惊怒道:“她倒贴的?!”
金氏赶忙伸手示意她噤声。
“那商户名叫钱良明,在南方也是首屈一指的巨贾,做的是茶叶生意,这当中利润当然可观,家底儿自然也厚,和娘娘您四姑母夫家亦是交好。您父亲想着多结交些朋友,便把他请到家中来做客,想着往后与他许还有合作之机,对他便也殷勤。哪知那妮子只凭这便以为那姓钱的是大人物,竟就这般上了心,自作主张……”
金氏说不下去,叹了一声:“事后那妮子便咬死了称是那姓钱的轻薄于她,姓钱的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倒也乐得捡这么一便宜,当着臣妇几人的面便说会娶了那妮子,也允诺了会给一笔丰厚聘礼,万不会辱没了我们辅国公府。事到如今。我们也只能应了这门亲事了。那妮子已不是完璧之身,还能嫁谁?”
邬陵桐狠狠地一拍桌:“她怎么就不去死呢!”
“娘娘当臣妇没想过这招?”金氏无奈地道:“可她死了,对咱们也没什么好处。她嫁去南方,好歹咱们还能得一笔不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