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糟心事儿,临了了能乐乐呵呵地闭眼。单妹子你可别糊涂,有人肯照顾你,换做是我,一溜儿迭声就答应了。你还犹豫个啥。”
单氏笑了笑,道:“张姐姐你不懂。”
单氏顿了顿:“我还想等着我女儿回来。”
单氏有女儿,张大娘还是知道的。邬八月对她说,单氏的女儿失踪了。
“你也别多想,孩子要是回来,定然会去你们以前住的地方寻你。她要是不回来,你白等在那儿也不是办法。”
张大娘认真地道:“左右我这辈子是离不开漠北了,单妹子要是放心,就把这事儿交托给我。你让村子里的乡亲们帮帮忙,要是有一天你闺女回来了,让他们来跟我说一声,我接了你闺女去照顾,将她安安稳稳地给你送到京城去。”
邬八月顿时接过话道:“单姨,张大娘说的有道理。将军那边也有让人帮忙留意的……”
单氏低了头,半晌后方才道:“我还是要再想想。”
说着她起身回了屋,又将自己关在了房里。
张大娘对她的行为只理解为是她自尊心强。
“姑娘也别觉得她不识好歹,我瞧着单妹子她心气儿高,恐怕她是觉得她跟你们回京,以后赖着你们照顾,有点儿寄人篱下了。”
邬八月笑了笑,道:“单姨自己会想个明白的。”
邬八月当然知道单氏考虑的不是这一点。
她抗拒回京,是抗拒兰陵侯府。至于说她若是回京,会觉得仰人鼻息生活,邬八月倒觉得这是次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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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便要离开漠北,张大娘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饭。
邬居正破天荒地让罗锅子去打了点儿酒回来,也不拘主子奴才,让院儿里所有人都聚了一个圆桌,一起吃一顿离别宴。
邬居正平日里滴酒不沾,自然也不善饮酒,喝了不过三杯便醉意上涌,面颊酡红。但好在说话还算清醒,一双眼睛亮得吓人。
他盯着邬八月,喃喃了好半晌才终于道:“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