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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段氏的话多了很多。
邬八月安静地倚在她身边,听她唠叨。
段氏不单精神很好,人也并不糊涂,跟往常说一件事,人和事都对不上号的情况完全不一样。
说了一会儿话,段氏说口渴了,偏要喝陈嬷嬷亲手泡的菊花茶。
陈嬷嬷无奈,只能亲自去了厨房。
接着段氏对邬八月道:“我也躺了好久了,今儿天气不错,秋高气爽的。八月啊,陪祖母去花园走走。”
邬八月便扶着段氏,去了湖景花园方向。
段氏给尾随的丫鬟下人们打招呼,说她不需要人伺候,让她们别离得太近。朝霞和暮霭也被段氏打发得远远的。
邬八月直觉段氏是有话要和她说,否则无法解释段氏这样“支开人”的举动。
行至湖景花园中央清液池,段氏停住了脚步,让邬八月和她去清液池旁边的香亭里坐坐。
“八月,这一年来,苦了你了。”
段氏沉默地坐了一会儿,忽然蹦出这么一句话来。
邬八月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不知道段氏从何而来这样的感慨。
她笑了笑,道:“祖母说的什么话,孙女儿哪儿苦了?要说是去漠北之事,不还有父亲和孙女儿一起的吗?何况若非如此,孙女儿兴许还不能嫁得如意郎君呢。”
段氏便笑了一声,道:“辰复那孩子瞧着稳重心细,倒也不失为一个良配。就是啊,兰陵侯府的情况复杂了些,你是兰陵侯府的媳妇儿,以后麻烦事儿少不了。”
段氏望了邬八月的肚子一眼。欣慰道:“好在有了身孕,等生下了大胖小子,你的位置也就坐得稳当了。”
邬八月抿唇笑了笑。
段氏望着清液池中的淼淼碧波。忽然轻声道:“我第一次见你祖父,就是在重阳节。”
邬八月唇角的笑意顿时一僵。心下忽然发冷。
她缓缓抬头看向段氏。
段氏目光平平,并没有太多柔和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