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别太难过。”贺氏心里不放心,轻轻握住邬八月的手,道:“早知老太太有这一天,你现在是双身子,情绪切忌太激动。”
“女儿明白。”
邬八月轻轻颔首,回握了握贺氏的手,对朝霞道:“走,回琼树阁。”
邬八月是孕妇。不能参加丧仪。这是贺氏在发现段氏情况不大对时就已经交代过她的。
在邬陵梅、邬良株兄妹俩的关切注视下,邬八月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了夜色中。
回了琼树阁,已经有下人开始在屋宇上挂白灯笼,吊白绸、白皤了。
琼树阁处守着的肖妈妈也是一脸沉重,弓腰递上了孝带和孝花。
朝霞除掉邬八月头上唯一一对装饰的金簪,将洁白的孝花给她戴了上去。
暮霭则将白布孝带轻轻地缠在了邬八月的腰上。
肖妈妈低声道:“老太太仙去,夫人节哀。”
邬八月低应了一声,回到了她自己的卧房。
朝霞欲点灯,邬八月轻声阻止道:“别点,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姑娘……”
“姑娘。”
朝霞正要劝。陈嬷嬷的声音却紧跟而来。
陈嬷嬷无视邬八月的命令,接过朝霞手中的烛台和火折子,将卧房给点亮了。
邬八月抬头望了陈嬷嬷一眼。又低下了眼去,也没呵斥陈嬷嬷不听主子吩咐。
“朝霞,下去吧。”
陈嬷嬷道了一句,朝霞一愣,正要说话,邬八月却也出声道:“听嬷嬷的,下去吧。”
顿了顿,邬八月道:“把门阖上。”
朝霞无奈,也只能退了出去。
卧房内灯光不算太明亮。邬八月和陈嬷嬷却也能看得清楚彼此之间的面容表情。
“嬷嬷撇开朝霞,可是有话要与我说?”
邬八月轻声问道。
陈嬷嬷寻了个小杌子。端到了邬八月身前,自己坐了上去。
“四姑娘。”
陈嬷嬷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