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一定要及早告诉沈钟磬!
让丫鬟重新清理了书案,甄十娘一边继续画图,一边等着沈钟磬。
傍晚时分,荣升从外面回来,“……将军被万岁留在了宫里,让夫人不用等他,带少爷用了饭先休息吧。”
一天都在琢磨南郡王突然来京的事,甄十娘听了心便是一紧,“没说什么事?”
荣升摇摇头,“奴才不知。”
甄十娘眉头紧锁。
这种茫然无知的感觉真不好,看来她得在内宫按些眼线了。
打发了荣升,甄十娘又拿起笔,却怎么也静不下心,索性把图纸推到一边,让丫鬟重新削了根粗一些的碳笔,对着镜子,自己给自己画起素描来。
虽然锦衣玉食地养着,沈钟磬恨不能她抬个胳膊都怕累着,可她还是感到身体越来越差,也不知还能撑多久,是该做几张画留着,好让简武简文将来有个念想。
理科出身,甄十娘还真不会做画,好在学人体解剖时恶补了几个月素描功底,画了半天,怎么看都像一座骷髅,直让甄十娘哑然失笑。
画骷髅画惯了,竟然不会画活人了。
一把将画窝成团,还是哪天找个画师吧。
迷迷糊糊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一觉醒来,沈钟磬一夜未归。
看着那半边床上叠的工工整整的被子,甄十娘心里有股莫名的不安。
而太医院里,院使蒋衡正咄咄地看着李太医
“早就说达仁堂替沈夫人制造军中麻药又给回春医馆供货,和沈夫人关系一定非同寻常,你偏不听。现在好了,人家仗着沈夫人撑腰给涨价了!”他指着司药局刚统计的明年的采购计划,“一粒涨三十文,四十万粒是多少银子?”他目光有些发红。“一万两千两,一万两千两啊!”
户部的补贴卡的死,太医院过去一年却这么宽绰,福利搞的让翰林院那些大学士都羡慕。直跟他嚷着要改行做太医,他们全靠这些丸药挣钱,现在进价长了,售价却必须和回春医馆一致,利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