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身上,恍然舞台上的追光灯,又似凝滞了的光阴,温馨。安宁。
四月的天,人们都换了夹衣,可甄十娘身体却越来越畏寒,还穿着棉袄,嫌棉花沉。沈钟磬就弄了各种轻软的毛皮,其中以白色居多,他们是绕过朝廷的眼线隐居在这小村中的,怕被左邻右舍看见她穿毛皮太过显眼而起疑心,失去这难得的平静生活,甄十娘决定还是穿棉衣。
沈钟磬却坚决不同意。
喜鹊就用上好的细棉布做了个罩子把毛皮絮在里面,有些像前世的羽绒服。又轻又软,穿在身上暖和和的,人也显得粗壮,不再那么柔弱纤软。甄十娘非常喜欢,从喜鹊屋里出来就高高兴兴地进屋找镜子。
一进门,对上迎面空荡荡的梳妆台,甄十娘不由叹了口气。
这煞星。也有些太入戏了。
说是要过平淡的农家生活,像将军府那样可以照全身的大镜子太显眼。买一面小的总可以吧,她在梧桐镇上时,于良家那么穷,还有一面巴掌大小的铜镜呢。
在首饰匣里找了半天,里面那个巴掌大小的铜镜也不知哪去了。
本就不是个爱打扮的人,翻了半天,一面镜子也没找到,甄十娘就把这事儿放到了一边。
陪简文简武瞄了一会大字,见他们喊热,甄十娘就想起自己屋里还给他们带了几件用轻软的蚕丝做的双层比甲,想招呼冬菊给找出来,抬头瞧见冬菊夏菊正在院里打水,就亲自回了正屋。
翻了半天没找着,甄十娘目光落在柜子底下的一个蓝色碎花包袱上,伸手拎了出来。
两件竹青色的,两件蟹壳青的,四件比甲都在小包袱里,拿出来放到一边,正要系包袱,手触到底部硬帮帮的,甄十娘顺手翻了翻了,竟是两面铜镜,其中一面巴掌大小背面雕了一珠栩栩如生牡丹花的正是她原来放到首饰盒里的那只。
怎么跑这儿来了?
甄十娘皱皱眉。
这冬菊,越来越不顶事了,从上京出来时打了包袱,可现在都已经安定下来半个多月了,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