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压抑不住的喜色,因赵氏才去世一年。王栋还未给她请封诰命,若是王栋再高升,那她头上诰命夫人的头衔定是跑不掉的。到时候肯定会压大房金氏那个五品的宜人一头。
二娘看到柳氏的脸色自然是明白她心中所想,不得不泼她冷水道:“可是,娘,您别忘了现如今王家的家谱上还没有你的名字。若是父亲位高权重,恐怕族里有人会趁机钻了这个空子为父亲重娶继妻。若是没有五哥当挡箭牌。这个为父亲娶妻的理由就更加充分了,连祖母也没有话说。到了那个时候,我们的处境就堪虞了。”
柳氏听着听着脸色渐渐白了,她几次张嘴想反驳,却最终找不出反驳的理由来,因为她知道二娘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事实,也正因为是事实,所以句句话都像是戳了她的心窝子,让她尖锐地疼。
“若是我有个儿子,若是我能有个儿子……”柳氏闭了闭眼睛。喃喃道。
二娘看着母亲伤心,心中也是难过万分,却是没有办法。只能倾身抱住了柳氏的胳膊,安慰道:“母亲别担心。您还年轻着呢。我们先将五娘带在身边,让崔姨娘盯着荷风院,等以后……便不怕崔姨娘不肯听命。”
***
芳芷院的偏院,崔姨娘正坐在临床的榻上绣一个荷包。墨蓝底上绣粉梅,庄重又不乏雅致。待绣完最后一根梅蕊,崔姨娘将穿在针中的长线缓缓悠出,在荷包的内侧绕着针尾打了个节,用小剪子剪断线头。
崔姨娘将已经绣成的荷包放在手上细细打量,半响微微一笑。
“玉贵,将我冬日里收集好了晒干的梅花拿了来,别忘了上次让你托人买来的香料,书迷们还喜欢看:。”崔姨娘转头吩咐在一旁纳着鞋底的玉贵道。
“诶。”玉竹应声出了屋子。
不多会儿,有人掀帘子进屋,崔姨娘正想说回来的真快,却见进屋的是先前打发了出去的玉竹,而这会儿玉竹却不是一个人回来的,她身后跟着一个婆子。
崔姨娘见着来人眼神一闪,不等玉竹说话就朝她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