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何罪!”
一抓住机会,神宁便咄咄逼人,气焰强势得不可退让,一双眸子化成了厉剑一般,似要将珮儿顿时盯出两个窟窿来。
纪罡面露难色,在开堂审理之前,所有的证人、证词都得到了证实,而他也明白栀香没有死,只是身负重伤。
除非栀香出面,珮儿定会因诬陷当朝郡主之过被当廷杖责。
云罗心下发紧,六公子到底还是护着栀香,不想栀香抛头露面,可是今日是最好的机会,要是不能让凌雨裳的罪名坐实,而纪罡领了皇旨,必须在今日结案。
公孙先生抱拳道:“按照我律例,诬陷命官、朝臣,当堂杖责二十大棍。”
珮儿一听,惊叫起来:“大人,奴婢没有说谎,奴婢没有说谎,这确实是栀香的证词,并不是诬陷。”
神宁厉声道:“众所周知,栀香在上个月就死了,而这证词是最近两日的,这不是诬陷难道还是真的?”
珮儿摇头,她生得娇弱,二十大棍下去不死也得丢掉半条命,而当廷遭受杖刑,这让她往后如何做人,公堂外挤着那么看热闹的百姓。
纪罡抓起一片令牌,扬手一呼:“执刑!”
皇家的颜面得顾,律例更得遵行。
珮儿被两名衙差按下,正要落棍,只听外面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请慢!奴婢便是栀香!”
但见巧芝、曾经的栀香衣着一袭寻常的衣衫,神色憔悴地出现在人群里,身边跟着一个服侍的婆子,正缓缓而来。
凌雨裳此刻如见了鬼,指着她支支吾吾地大嚷:“娘,她……她……”
栀香该是死了,可现在却出现在人群里。
她一边走一边道:“纪大人,那证词上所写所叙全都是真的。昭宁郡主于三月二十七日被广平王退亲,之后,就在她居住的郡主阁里挖出了巫蛊小人,她怀疑是三月二十六日给她添妆的小姐们所为,她列写了一张有十六人的小姐名单,要对她们进行一一报复……”
凌雨裳跳着脚,伸手骂道:“贱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