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眼睛就有了湿意。
对这个少女,李威一直不恶,不象外面的传言。但裴炎的做派,让李威心中蒙上了一些阴影,没有裴行俭的识人本领,可与裴炎交往一回,此人领兵作战恐怕不行,勾心斗角与心机却不可估量。就象自己,本来兴师动众的上门找麻烦,硬是几句话说得自己如同一拳打到棉花上。自己不算太了不起,可本身是讲师,又在这位置上呆了很久,打交道的人无一不是唐朝最顶尖的精英人士。虽然每天小心翼翼的生活,成长也是飞快的。能让自己在嘴巴上吃鳖如此,并不会有多少人。偏偏父亲对裴炎似乎很看重,主意是刘仁轨出的,效果也似有了,百姓已经在议论父亲的刻薄。然而下诏让裴炎担任盐铁使时,父亲一丝犹豫也没有,可以一叶知秋。
这让他心中蒙上了一层阴影,因此只是冷淡地说了一句:“谢过了。”
生份的语气,连单纯的裴雨荷一下子都听了出来。依然低着头,实际上很想哭,只是家教严谨,本能地让她忍住,用更低地声音说道:“殿下,妾身也知,家门伯父为了妾身,上了那一奏,对不起徐舍人与杨尉卿,更对不起敏姐姐与俪姐姐。可当时,家门伯父,也不想的。”
太子是向伯父道歉了,可太子的心情也知的。自己随后做了一些针线活,原先太子是收的,出了事后,太子只收了一次,但托人带话了,东宫他的衣服很多,不想浪费,以后不必做了。很冷淡的一句话,没有将衣服送回,已给了一份薄面。
“那有那么简单,”李威开门见山,同她说话,不能象与裴行俭狄仁杰对话,得说明白一些,否则有可能听不懂。环顾了四周说道:“没有意外,你将会成这里未来的主人之一。”
“妾身,妾身……”
还小了一些,可既然来了,还要说清楚为妙,李威打断她的话又道:“你有没有想过,东宫之中,以后不可能只有你一人。别的不说,有碧儿,还有婉儿、月儿。就算你不争,你家里人会不会争?如果你家里面人争,试问,碧儿她们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