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心惊,要么学许敬宗,将脸皮子一抹,安心地做李治与武则天的看家狗,随时替主子咬子。那样的人,打死李威,也不屑而为之的。除非做皇帝,这也要有本事,东汉后期,唐朝后期的许多皇帝,比他这个太子过得还要艰难。
其实危机与希望是相伴相生的,未免那么悲观。
“竹子又软了,开始烂了,”刘群惊喜地说道。
杨敏不顾沤得发稠的水,也伸出雪白的手,拿起竹子看。然后说道:“不知道能造出什么样的纸?”
“奴婢也不清楚,但听殿下说,会很薄,甚至迎着阳光,隔着纸,能看到纸后面的事物。”
“这有多薄?”杨敏用小手捂着嘴,惊讶地说。这是夸张的说法,但能看到纸背后模糊影子,至少与现在能当衣服穿那么厚的纸张相比,会非常之薄。
“殿下很聪明的,杨家小娘子,告诉你一件秘密,那个太子糖,正是太子发明的,并不是奴婢想出来的主意。”
作坊又转了一下,江家兄弟没有升多大官职,毕竟读的书不多,于是一个成了羽林军卫正上八品的司戈,一个成了千牛卫正八品下的胄曹参军事。好歹是一个官职,不好再经营作坊。于是转到刘群哥哥名下,幸好魏元忠又派了他家中两三个有管理经验的人赶过来帮忙。江家的命运,让人艳羡不己,这只是一个开始,以后太子走得越远,江家就会走向更高。
但太子是一个讲良心的人,自家未必比得上江家,只要将太子吩咐的事办好了,以后未必不会没有一个好前程。
“殿下怎么知道的?”杨敏惊讶地问。
“殿下是太子,与常人总会有不同的。”
杨敏听了无语,将竹子放回水中,又说道:“殿下去了东都都快有大半个月了,不知过得可好?”
渐渐有了牵挂,还有了焦虑与担心。正如李威所想,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孩子,半懂不懂的,又受了母亲一些言语,所以才对原来太子流露出一些不好的态度。但终究是一个孩子,对杨敏,皇上与皇后没有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