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还没有放弃,我听见他冲进了这草海,也以很快的速度穿行起来,但是最终我还是能在速度上占到优势的。我回头一瞥,在这模糊的雨中,只能看见一个露在草海上的人头,我不敢停留,直跑到筋疲力竭为止。
雨停日落,我冲出草海。地上湿哒哒的,我也湿哒哒的,我心想我这回真是成了落水狗了。
远方有山。在泥土芬芳中我嗅到了猎物的气息。
吃着血腥的猎物,我突然想是不是把味觉系统给调出来试试。我试了,恶心,但是并非不能忍。
游戏中的感觉还是有一点不真实,尽管这一切感觉都是假的,然而我内心的感受却是真的,独自在外,孤身一人,像个落水狗一样,寻找一个不知在哪里的目标,身后还有强大的追杀者,这既是我的追逃也是我的追寻,既是我的虚幻亦是我的现实。
此一路上的一切血杀都是为了填饱肚子,此一路上的一切坚持都是为了虚邈的结果。
下线还是不下线?我问自己这个问题,那感觉就好像哈姆雷特问自己:Tobe,ornottobe?这都是一样的。每次想到这句话,tobe这两个单词听上去就好像中文“逃避”,这句话好像就在问你是不是要逃避一样,不过生存和毁灭也许本来就是逃避和不逃避的结果。
我一路前行,路上不忘了记下自己究竟走过那些地方,搏杀过那些妖怪,又几次从厉害的大妖那里逃脱,又几次从追杀者的陷阱中保命,这一切我都记得很清楚。林樨时常问问我的情况,他很想来帮我,但是我希望他不要来。
如此半月,我似乎终于接近了我想要找的目标,有一个乡民告诉我说,就在不久前他看见一位背着龟壳的老人,进到竹林中去了。
我也急急忙忙地沿着他所指的方向追赶而去,我全程开着御风生怕因为速度不够快而又错失了一次机会。我也欣喜地把这条消息告诉了林樨。
竹林中有雾,我以为这是那老人的迷阵,于是我大声说明了来意,那迷雾果然散开,给我一条清晰的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