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了啊，你快点救啊。”
这种家属医生倒是见得多了，所以医生连脸色都没变，翻了翻李大娘的眼皮，又看看大娘的脸色：“这是肺结核，病人是啥时候吐的血？”
“这个应该是刚刚吧。”吕大娘也拿不准。
“那她咳嗽几年了？”
“好几年了。”
“具体点，到底是几年。”
“我哪里晓得，应该有五六年了。”
“五六年？那你们早不过来治？现在都咯血了，这是肺结核晚期了，又是老人，治不好了，你们准备后事吧。”医生淡淡的道。
“啥？”吕大娘彻底楞神了。
“医生，要不你再仔细看看？”宁宁倒没乱方寸。
“对啊，你再瞅瞅啊，你就光这么看一下就晓得了啊，不照光不拍片子，李大姐平时身体还算可以，咋吐口血就要死了呢。”
“早你们干嘛去了？这是肺结核，平时最大的征兆就是咳嗽不止，如果在病发早期还能治，现在都晚期了，病人这么瘦，一看平时营养也不良，这个时候你们才着急？”医生瞟了两人一眼，这种情况他见得多了，农村人几乎没有一生病就来医院的想法，一般都是熬，想法是熬着熬着就过去了，实在熬不过去那才会来医院，殊不知这早就过了治病的最佳时机。
“这样吧，你们先交钱，在这里住一晚上，明天给你们开点药，最多能缓几天，不过我得提醒你们，这种病越到后期病人越痛苦，咳嗽起来没完没了，而且那药也挺贵的，到底要不要治你们商量一下。”
吕大娘看着宁宁，希望宁宁能拿出个章程来，这可是住院，价格肯定不便宜，而这钱出了就别指望陈大娘的儿子能还。
“住院吧，怎么也得让李大娘醒一醒，交待一些话吧。”宁宁有些于心不忍，叹了口气，做出决定。
PS：写到这章挺难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