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可能是卫仲道要更为阴柔,更为羸弱些吧,不然,怎么会这么年纪轻轻就病逝了呢。
吕布不无恶意地暗自揣测着,面上不露分毫,与卫凯寒暄几句,招呼他就座。
待卫凯说明来意,吕布哈哈大笑:“伯儒果真是为昭姬妹子而来,嗯,昭姬妹子的确是为南匈奴所掳,布紧追整整两个多时辰,尽斩于夫罗之子刘豹及其数十护卫,方知刘豹所掳乃是蔡翁之女。蔡翁如今已离洛阳,流徙边关,布将护送昭姬妹子北上太原,与蔡翁会合。”
卫凯听吕布说完,面露喜色,却又默然,不知如何开口,盖因吕布一开口,就将蔡琰的近况以及今后的打算,都坦然相告,用的还是陈述语气,并非是要征询他或者是卫家的意见,摆明了态度,就是认为既然蔡琰已经从卫家出来,她的去向,就不该由卫家再来过问了。
身为当今才子,卫凯对吕布话里的意思,如何会听不出来,况且他也的确没办法开口挽留蔡琰,所有的理由,都被吕布一句话给堵了个干干净净。
吕布装作理解卫凯的担忧,宽慰道:“伯儒可是担忧蔡翁和昭姬妹子的安危?放心好了,布此次北上,是率军返回太原,大军面前,恐怕没有哪个不开眼的贼子,胆敢前来犯事吧。”
卫凯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到大帐正中,对吕布躬身一揖到地,谢道:“将军大恩大德,凯无以为报,惟有在此谢过将军。”
“哦,那也无需如此说。”
吕布沉吟道,“曰前布屯兵安邑时,卫家出粮出钱不少,再者,布忝为并州牧,府中正是急需贤才之时,伯儒如有意出仕,不妨……”
卫凯又是一揖到地,推辞道:“将军厚爱,凯铭记在心,只是凯上有祖母高堂,下有幼儿,不能远离,万望将军恕罪。”
吕布想想也是,如今的河东卫家,重担子可都是压在卫凯的身上,要他离家远赴太原出仕,的确是不太合适,当下也只得点点头:“这是布所虑不周,既如此,伯儒如有大才荐举,尽可手书一封,遣人送到太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