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算不上,只是鬓角变白而已,如今看起来,竟然已差不多是满头白发。
想来这段时间,蔡邕过得很是伤心,以致比他年前下狱流徙那段时间,变白的头发更多。
就连吕布看了,也不由暗自心惊。
“太后,臣衣冠不整,失礼至极,更有眼无珠,不辨忠歼,以致,以致……”
蔡邕哽咽难言,何太后闻言宽慰道:“蔡翁何须如此自责,吕卿决心忍辱负重自污其身时,就已知有此等磨难,如今真相既然大白,蔡翁,桥卿就莫再责怪吕卿,更无须自责,齐心协力,共讨歼逆,方为正途。”
蔡邕和桥瑁连连点头,转向吕布,就欲再行个大礼。吕布哪敢真个让他们拜下去,连忙快步上前,左右手分别把住他们两个的胳膊,将已行礼一半的两人强行拉起来,连声谦逊道:“蔡翁,桥兄,莫要折杀我了,如若真体谅我的一番苦心,就不要这么多礼。”
三人在那里拉扯成一团,不过蔡邕和桥瑁本就是文士,如何比得过吕布的臂力,最后无奈,只得对着吕布躬身一揖到底,算是道过歉意。
蔡邕和桥瑁对吕布的误解尽去,吕布的目的也已达成,可谓皆大欢喜,辞别何太后出来,吕布吩咐人护送蔡邕和桥瑁返回住处,自己则和贾诩回到阔别已久的内书房。
距率军离开太原,如今已过去了大半年的时间,吕布虽然和贾诩之间信使不断,但有很多事,还是面对面商议,要更为详尽些。
吕布将洛阳情况,关中的战况,以及自张扬长史薛洪那里得知的关东诸郡情况,巨细无遗地叙说一遍,贾诩听得很仔细,面色越来越凝重。
最后,他只是长叹一声,道:“朝廷崩解在即,天下已然大乱,不过……”
说到这里,贾诩拖长声音,看向吕布,神情坚毅,接着说:“主公行险救出太后和弘农王,并将之带返太原,可是大大有利于主公之大业。”
“嗯!”吕布点头,在贾诩面前,他说话没有什么顾忌,除了他的穿越者身份外,其他的,如他对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