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美酒早已化作一道酒线,沿途洒落在地,不然,纪灵此刻铁定是要美酒洗面了。
众人尽皆附和而笑,就连纪灵,也在那里咧着大嘴,呵呵地傻乐。
李丰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提到嗓子眼上的一颗心,也终于落了地,情知今曰这场由他的失言而引起的风波,终于告一段落。
“主公!”
长史杨弘在案桌后欠身,拱手道:“主薄李丰所言,实乃实情,可究其缘由,却是源于孙文台,他此前在南阳时,为筹军粮,不顾主公的再三告诫,涸泽而渔,以致如今主公虽善待南阳民众,却仍旧难以弥补孙文台此前所造成的恶果。”
众人一听,不由恍然大悟,看向杨弘的眼光中,就凭空多了几分敬佩。
袁术点点头,嗯了一声,杨弘见状,胆气更壮,索姓就放开了,谏道:“如今南阳有张济自武关来,黄忠自襄阳来,主公何不委任一得力部属,为南阳太守,据守宛城以拒之,主公则移驾豫州……”
哪怕杨弘此话,实则是在为主薄李丰解围,可是李丰此刻也跟众人一样,惊疑地“咦”上一声,不解地看向杨弘。
杨弘则不慌不忙,胸有成竹地解释道:“当今天下大势,已是各路诸侯自行其是,南阳一地,放诸于天下,何足道哉,可豫、扬二州却不同,如若全据之,乃是王霸之资,届时就算南阳尽失,为张济所据,于主公大业,也毫无影响,而主公要重夺南阳,就容易许多,遣大将,自颍川、汝南而出,夹击张济部,完全可一鼓而下。”
“可是豫州,乃是……”
主薄李丰还是忍不住,迟疑着问了句。
杨弘瞥了他一样,淡然答道:“主公出自豫州汝南,受三互法所限,的确是不宜出任豫州牧,可如今是什么时候,朝廷令不出洛阳,主公领豫州牧,又有谁敢说上半个不字?”
众人尽皆凛然,李丰再次在心里,暗骂自己愚钝,主公袁术的后将军,南阳太守,可都是自领的,天下可有谁说了个不字,更何况,整个关东诸郡,上至州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