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威严尽失,使君大才,如何会弃关东而就关西?”
吕布长叹一声,一脸的诚恳,答道:“关东还是关西,在下看来,本皆大汉之臣,董公,李郭,擅行废立,是有不妥,可天下,还是大汉的天下,袁本初此举,无异于置天下于分崩离析之边缘,助长野心者之野心,有此先例,野心者,皆可寻个借口,即可置朝廷于一边,自行其是。”
说完,吕布端起酒碗,敬单福一碗,接着道:“况且,袁本初此举,到底意欲何为,恐并非他所宣称那般单纯。”
单福面色没有任何变化,紧盯着吕布,沉声问道:“使君大才,更兼有大志,然则为何会助纣为虐,毒杀太后和弘农王?”
吕布亦是毫不心虚地与单福对视,面色坦然,脸上似笑非笑,反问道:“单兄如何会认定是在下毒杀太后和弘农王?而不是他人?”
单福微微一笑,笑而不答,吕布霍地仰头,哈哈长笑,再次斟满酒碗,热情邀单福共饮,放下酒碗,淡然道:“在下下面要说的,乃隐秘之事,涉及朝堂上忠义之士的生死,万望单兄严守秘密。”
单福皱眉,不解地问道:“使君的意思是……”
“太后,弘农王,现今就在太原!”
“啊?!”
单福惊得跳起身来,惊愕地看着吕布半响,方才醒悟过来,重新坐下,肃容道:“福愿闻其详!”
吕布慢条斯理地再切割下两大块鲜嫩羊肉,递一块给单福,欣然道:“来,单兄请,此事说来话长,咱们边吃边说。”
洛阳的事,说起来确实是话长,吕布说得很详细,及至说到中秋夜,永安宫大火,他就是在那夜救出太后和弘农王,单福听得入神了一般,火光映在他的脸上,闪烁不定,恰如他此刻的心境。
足足耗了半个多时辰,吕布才说完,沉默良久,单福这才回过神来,放下手中的瓷盘,长身而起,对着吕布躬身一揖到地,恳声道:“使君高义,不惜自污,以救太后和弘农王,福拜服!”
吕布站起身来,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