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敬慕,也陪着掉了不少热泪。
良久之后,公孙瓒才在左右的扶持下,收起哭声,站起身来,他就这么立在卢植灵堂前,泪眼浮肿,挣脱左右的扶持,挺直腰背,左右扫视,立时大有鹰视狼顾之感。
“恩师视瓒为子,瓒未能尽到人子之责,规劝恩师,致令刘虞妖言惑众,陷恩师于死地。如今虽杀扶罗韩,为恩师雪恨,可是……”
公孙瓒陡然提高声音,近似于是在用沙哑的声音嘶吼,“可是刘虞,畏罪潜逃至涿郡,对恩师之死,至今未有一个说法,孰可忍孰不可忍!”
灵堂中一片沉寂,就连卢植的家属,以及灵堂后屏风隔开的女眷,此时也都停止了啜泣。
公孙瓒再次环顾扫视,右手猛然往下一挥,吼道:“当然不行!扶罗韩乃是致恩师身死的元凶,可刘虞,亦罪不可赦!”
就在这时,州牧府外,传来一阵隐隐约约的喧闹,昏暗的烛光下,公孙瓒紧皱双眉,不待他出声吩咐,早有人出门,匆匆前去查看。
“刘虞以为躲在涿郡,我就拿他没办法吗?我已聚集大军,三曰后,当尽起大军,誓要拿刘虞人头,前来奠基恩师!”
徐庶听了,心中已是大起波澜。
幽州十郡,如今已大半落入公孙瓒的掌握之中,只有涿郡,太守韩卓,乃是大司马刘虞的门生,卢植身死这么久,韩卓只是派人前来做了个样子,就再没有其他反应。
如今公孙瓒聚数郡之力,悍然兴兵,刘虞和韩卓再如何整兵备战,也多半不敌。
而徐庶想着的,其实更为深远。
公孙瓒此举,无异于开了一个先河,如若刘虞和韩卓不敌,继续难逃至冀州,照公孙瓒此刻的强硬姿态,只怕会率大军继续南下,深入冀州境内。
这个先河一开,也就无异于宣告着,天下大乱,州郡各自拥兵自重,相互攻伐的乱世,正式来临。
此前在颍川书院时,徐庶就以为天下大事已不为,后来北上太原,出雁门关,与吕布长谈,更是增添此等认识,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