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灯笼,将屋内的一切都印上一层喜庆的红色。
一应婢女侍妇,都已被吕布赶了出去,他伸手拍打着双颊,喃喃自语道:“唉,笑了一天,脸都笑僵了,歇会儿,歇会儿。”
他不顾形象地一屁股坐下,抓起案桌上的茶壶,嘴对嘴地猛灌一通。
这还是他方才忙里偷闲,特意吩咐唯一没有身孕的侍妾小桃为他准备的,里面加了过冬时储下的冰块,喝起来冰凉爽快,正是解酒的灵丹妙药。
一口气将茶壶里的冰茶喝了底朝天,吕布方才满意地长叹一口气,放下茶壶,转头对一脸惊愕的蔡琰笑道:“没办法,酒喝得太多了,喝点冰茶醒醒酒。”
其实,就在吕布看向蔡琰时,她就已脸升红晕,微微低头,不敢再与吕布对视。
蔡邕家教甚严,蔡琰自小就在父亲的教导下,研读曹大家(ps:班昭)所著《女诫》,可谓知书达理,无论是在河东卫家,还是回到老父蔡邕身边,她都恪守《女诫》之训。
可是,今天第一天嫁到吕家,她就见识到夫君吕布的放浪不羁一面,这与她一贯以来所持的礼节不符,可是,按《女诫》之训,夫大于天,要她去指斥或者提醒吕布注意礼节,好像也不妥。
如此微妙的心思,吕布哪里懂得,仍旧大大咧咧地坐在那里,对着蔡琰笑道:“当年在河东时,可笑那个刘豹,竟然只看了琰妹一眼,就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做着痴心妄想的黄粱美梦,没想到啊,琰妹你这只天鹅,最终还是我这头癞蛤蟆吃到了呢。”
想到得意处,吕布不禁在那里哈哈大笑,丝毫没有意识到,他这番话,蔡琰可是听而不知其意,正在那里纳闷。
不过一想到将要“吃”蔡琰这只天鹅,吕布就兴致勃发,双眼也骤然亮起来,即使蔡琰再如何不谙人事,也还是对吕布的这般举动感到有些心惊肉跳,娇羞不已。
她自家知自家事,虽然嫁入到河东卫家有一年之久,可从踏进卫家大门的第一天起,她就恪守本分,照料侍候病重的夫君卫仲道,在夫君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