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路风尘仆仆从海边赶了回来,本有些劳累。一劳累就容易心生抱怨,但程越充满感动的一握,让他有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感念。李芾在朝中并未得到大的重用,而程越一见面就对他许以重任,给了他这么多机会,担负起如此多的工作,虽然每天忙得他连吃饭都要抽时间,但看到自己的工作成果,再加上程越由衷的感谢,一切都是值得的。
程越请李芾坐下,问他的情况。
李芾道:“大都督要我做的红砖和水泥已经做出来了,盖房子的图纸还得大都督给我。我正在试铺一条连结码头和城内的路,如果成功,就大范围地铺路。炭笔已经制出了几千支,工匠越来越稳定熟练了,这次我带了几十支。只是大都督说有东西可以擦掉,不知什么时候可以给我配方?”
程越苦笑道:“不是我吝惜这个配方,而是现在只能用一种粮食加工的东西叫面包的来擦,这个东西我没有办法在这里做,是打算到临安再做的。不过那可是用小麦面粉制成的,我怕是能用也要被人骂。所以这事情只能暂缓,等富足了些再说。现在的话就不要擦了,用笔划掉就是。”
李芾本来还以为程越故意留了一手,现在方知自己错怪了他,不禁有些讪讪。
程越向他笑笑,道:“精盐的事情怎么样了?”
李芾马上精神一振,喜道:“盐场已按照大都督之法晒出了大量粗盐,这可比之前熬煮的方便许多,产量又大,盐场中人都对大都督敬佩得无以复加,所以精盐之法一经采用,很快就炼出了不少精盐,原来竟如此简单。我们卖了一些,被抢购一空,真可怜我们之前吃了那么多年粗盐。这次我也带了几百斤,已经送入厨房了。从明天起,附近各州县就可以大量开卖精盐,各地的盐贩已经疯了,大都督此次是要发大财了啊。”
程越笑了笑,道:“盐场和市场都派人保护了吗?”
李芾道:“大都督放心,我已下严令,如有人敢破坏大都督的精盐善政,就是杀头灭族的大罪。杨霆的人已经到了,正秘密监控市场上的风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