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的王埜。
王埜进门一见李大时,顿时面色大变,后退半步,指着李大时骂道:“好一个逆贼!竟然还敢出现,是想陷大都督于不义吗?”其实他已知道李大时投了程越,只是因为对程越怠慢深感不满,想借题发挥发泄自己的不满。
程越略一打量王埜,只见他身材不高,头发略有些花白,目光阴鹜,一看就知道此人很不好惹,而且颇为精明,刚才那几句话说得就很漂亮。可惜他程越不是别人,怎么可能被他唬住。
程越冷冷地道:“进我帐来,先通姓名,你连这点规矩都不懂吗?未通姓名,却来呼喝我的大将,你该当何罪?”
王埜呆了一呆,自从他做了内侍的主管,尤其到皇帝身边侍候后,就算是太皇太后,也没以这种态度跟他讲过话。
王埜身后的随从侍卫也是极为不忿。他们也是大爷做惯了的人,不想来传个恩旨,没有什么重赏也就罢了,一路上还不断地被折辱。到了程越面前,依然被看不起。
王埜只是看着程越,面色狞厉,一言不发。他知道,如果他现在听了程越的,以后就再也别想在程越面前抬起头来。王公大臣对他也颇为礼遇,难道他一个武将就想让我低头吗?休想!
程越面带不屑地等着王埜开口,却见他只是看着自己,并不说话,不禁越来越不耐烦,道:“既然你不通姓名,滚出去,等想起来再进来。”
王埜身后的一个侍卫终于按捺不住。他们仗着官家威仪,军中也吃得开,哪里被人这么冷落过,到这里来真是受够了,终于不顾程越的威压,指着程越道:“大胆!官家传旨,不开辕门亲迎已是罪无可赦,现在还敢呵斥上差,根本是欺君罔上。如此骄横,是以为官家不敢责罚你吗?”
肖震冷哼一声,不待程越吩咐,抽出刀来,迎了上去。
那几个随从一看肖震二话不说就挥刀冲了上来,几乎被吓傻了。他们哪里想到还有人敢对他们拔刀的?而且他们还是来传旨的。这根本是公然造反。
随从们下意识地手也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