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张全还没喊完就被吓昏过去。
周世芳揪住张全的头发就往外拉。张全被头上的巨痛痛醒,想着周世芳的话,倒光棍起来,一点都不敢喊疼,生怕惊了圣驾,满门抄斩,低头就着周世芳的手,被一路拖走。
文天祥急道:“大都督,圣人还未同意呢。”
程越回道:“谁说没同意?刚才你没听圣人讲吗?大都督只管去做。”
文天祥看着他无所畏惧的脸,良久,方轻叹一声道:“大都督真是快意恩仇,我远远不及。这次多谢你了,下次不要再如此鲁莽。”
程越微笑道:“我倒很好奇还有谁敢来一个下次?这次文相公为部将报了仇,这桩心事总算可以了结。不怕告诉你,我这口气也憋了很久了。”
文天祥长叹一声,向常州方向一揖,什么也没有说。
程越又对张贵道:“去抄了他们的家,家人仆役中有罪的全都下狱,无罪的训诫后放走。家产用来赔偿江西和其他地方被他们所害的百姓。”
张贵领命而去。
程越看了看留陈二人,面色冷峻地道:“留梦炎、陈宜中处事不公,有负职责,当夺爵两级,罚俸三成,即日执行。”
殿中刹那间如死一般寂静,每个人都在看着留陈两位丞相,心中都在打鼓。
程越以一个二品武官,下重手处置两位丞相,根本就是在羞辱他们。两位丞相是百官之首,这口气怎么咽得下去?这明显是在逼两位丞相反击。而如果两位丞相真的反击,不知程越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会不会直接把他们杀了?难道程越想清除异己,一举掌控朝政?
留梦炎勃然大怒,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左丞相,官居一品,位极人臣,与诸王公也只平礼论交,居然要被一个年仅二十岁的年轻人罚俸?士可忍,孰不可忍!
留梦炎刚要发作,陈宜中悄悄地拉了拉他的衣袖,等留梦炎回头看他,又摆了摆手,再将手往下压了一压,示意他要忍下来。
留梦炎才想起程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