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截然不同,不等别人说话,第一个站了出来,道:“臣有本奏。臣已拟定宗教法十七章共一百四十三条,请两位圣人恩准颁行天下。”
御使徐囊一听此言,压抑不住怒气,马上跟着站出来道:“两位圣人,臣要参大都督越权立法,包藏祸心。大都督本是武官,虽为帝师,也无立法之责。武官可以立法,要有司何用?”一番话说得堂堂正正,谁也挑不出毛病,连文天祥想为程越开脱也说不出什么。
其实程越本来不用自己把奏章递上,只需要随便找一个文官替自己递上就行,比如说现在还没走的陆秀夫,反正每个人也都知道是他的意思。但此事涉及各个宗教,递上去的人要承担巨大的压力,不敢得罪程越,还不敢得罪他吗?被千夫所指、恶意中伤是意料中事。程越不愿让别人承担这种压力,所以谁都没找,自己亲自上奏。
徐囊用激烈的言词弹劾程越,朝臣本以为程越必然会马上反击。但程越面色如常,仿佛根本没听到,连看都不看徐囊一眼,很慎重从怀中取出他写的法律条文双手呈上。
站在皇帝御座前的王埜略微犹豫了一下,上前接过来把程越的奏章递入帘内。
贾余庆一咬牙,站出来道:“臣再参大都督妄越职权,混乱朝纲,被御使弹劾仍不知收敛,按朝廷律法,应贬官一级!”他本来不想站出来,因为之前曾有定计,对程越要先行退让再找机会反击。但他看机会难得,程越方才对徐囊的话置若罔闻,明显是自知理亏。徐囊已站了出来,自己若不站出来,很可能这个机会就此错过。就算参不倒,还有两位丞相转圜,最重要的是自己在民间可以博一个敢于对抗程越的直臣之名,这才是他想要的。如果以后程越想杀他,就要考虑到这点,会让他投鼠忌器。
殿上群臣见两位丞相的部属突然一齐出手,再看留陈二人面沉似水,不喜不怒,似乎并没有提前商量好,都小心地互递眼色,看程越如何反应。
程越仍然对他们不理不睬,静静地站在原地,等着帘中的两个女人翻看他定的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