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几眼,都猜不出柳娘的心思。欧阳夫人心里有些焦急,道:“柳娘,你爹爹能挂在嘴边的年轻人就这么几个了,再有别人都只提过一两次而已,哪有你说的经常被你爹爹夸奖的?你就直说了吧,我们确实猜不出。”
黄氏耐着性子道:“乖女儿,快别让你爹爹费脑筋了,到底是谁,你不说,我们也没办法替你做主啊。以你爹爹的身份,就算是皇亲国戚,只要你喜欢也不难办。”
柳娘闻言把头抬了抬,看了文天祥一眼,娇羞地道:“爹爹虽然被天下景仰,望风影从,也拿这个人没办法的。”
黄氏不禁笑道:“你这丫头,真不知天高地厚。你爹爹现在朝中可说是一言九鼎,两位丞相也要礼让三分,除了你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姐夫程大都督,谁敢不卖你爹爹的面子?”
柳娘头羞得头又垂下来,使劲地揉着衣角,再一次沉默不语。
书房中的每一个人都突然读懂了柳娘的意思,全都不自觉地把嘴张大,脸上俱是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黄氏口中发苦,艰涩地道:“柳娘,你该不会......说的是程越吧?他已经娶了你姐姐,难道你想姐妹共侍一夫?你姐姐是平妻,你再过去怕是只能作妾,你不是不想做妾的么?”
文天祥目瞪口呆地看着柳娘,听到黄氏的话后,一拍桌子,气道:“当初让你嫁给程越,你自己不肯,现在怎么又肯了?放着苏家的正妻不做也要嫁入大都督府做妾么?你是不是这个意思?”
柳娘毅然决然地点头道:“对,女儿以前糊涂,想着要做别人的妾室总归不好,却不知程越与众不同。他的妾室除了名义,其它的与正妻没什么不一样。女儿听姐姐说姐夫在家中设了程氏祠堂,与妻妾一起祭拜,连未收房的妾室也可登这大雅之堂。于是女儿就想,既然他家中妻妾一视同仁,他的平妻又是我姐姐,为什么女儿就不能嫁进程府?最重要的是,女儿喜欢他!”说完虽然一张俏脸已羞得通红,但还是十分倔强地直视文天祥。
黄氏和颜氏闻言心有戚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