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苍老的声音道:“左丞大人慢行,下官老朽,追之不及。”
程越回头一看。果然又是姚枢那些儒生。
程越拱手笑道:“大学士慢来,有何见教?”
姚枢等人气喘吁吁地走到程越面前,人人都满面兴奋之色。
姚枢一把握住程越的手,神情激动地道:“左丞大人今天好不威风!敢于当朝呵斥一品大员,还能让大汗下旨彰显汉学,我们汉人有望啊。左丞大人有功于社稷,我等误会了左丞大人,特来向大人请罪。”
程越摇头道:“你们弄错了,我这么做,不是为了彰显汉学。而是为了造福百姓。你们的事,我不会管的。”
姚枢面色一滞,道:“左丞大人说的是……?”
程越两手一摊,道:“就是你们要找我说的事啊。”
窦默满面狐疑地道:“左丞大人,我等还什么都没说呢,大人就已经知道了?”
程越道:“你们找我还能说什么,大不了就是科举办学那些东西,我说错了么?”
众儒生果然露出些许尴尬。许衡叹道:“自古……”
程越可不想听他长篇大论,连忙摆手道:“我知道我知道,但这事我不管。你们再找我也没用。”
姚枢急道:“左丞大人,科举关系重大,只有左丞大人或许可以压制朝中反对的达官显贵,若能成功。左丞大人功在千秋啊。”
程越看着姚枢花白的头发,苦笑一声,道:“姚学士,你怎么还不明白,不管是谁,都没办法说服大汗现在就开科取士。四海未平。北方不定,蒙古人学风未起,只能说时机不成熟,你们还不明白么?”
姚枢惨然一笑,道:“老朽又何尝不清楚?但老朽行将就木,不甘心在死前看不到朝廷开科。左丞大人也许不知,去年老朽曾在大汗面前昏倒,怕是……活不了几年了,唉。”
程越知道姚枢得的是心脑血管的病,将在两年后病故,温言道:“学士急也没用,应当安心养病,多培养些弟子。哦,对了,朝廷给国子监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