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上的事有我,不会让海都讨了好去。”
月烈喝了一口马奶酒,嘶哑着道:“父汗把重责大任交给你,我累一点算什么,能保得住父汗的大帐才是关键。”
爱不花苦笑道:“我已经尽力了,汪古部的骑兵已经折损了三分之一,我问心无愧,对得起大汗。”
月烈又喝了一口酒,道:“你看我们还能坚持多久?”
爱不花道:“大汗的援军不到的话,最多半个时辰。可哪里有援军呢?你还是回去劝劝大汗,请大汗先回阿力麻里,以后还有机会可以战胜海都。”
月烈叹了口气,道:“程越本事那么大,也没有办法么?不是说他有通天彻地的本领?父汗对他寄望极深呢。”
爱不花愤然道:“什么本事大,都是外边的人胡言乱语,他再厉害,能对付得了十几万大军么?能自保就不错了。他自从进大都以来,嚣张跋扈,处处骑到我们蒙古人头上,一副了不起的样子。哼,大汗还把他当宝,说这次要多倚仗他。结果呢,就是他那边惹出的大乱子,害得我们全军受累,大汗危在旦夕。我说过吧?汉人是靠不住的,如果不让他掌右军,而是换一个蒙古人的话,怎么可能会有现在的处境?”
月烈劝道:“也不能这么说,昔里吉那此人反迹早露,与程越没有多大关系。只是想不到他们竟然暗中与海都勾结,程越又能如何?他也算尽了力。”
爱不花更怒,道:“尽了力?他只带五千人马北上,却挑拨大汗与昔里吉反目成仇,分明是要我们蒙古人内耗,他好从中得利。汉人的狡猾阴险,以为我们蒙古人看不出来么?你信不信,他一定带领着他的五千人冷眼旁观,看我们打个你死我活,他再最后出手,与胜者商谈条件。不拿回南宋的失地,他这一趟不是白来了么?”
月烈惊疑不定,道:“程越真的会这样做么?”
爱不花冷笑道:“这算什么,我最怕的是他会趁机对大汗不利。他如果借口要与大汗商谈,突然发难,控制大汗后与海都讨价还价,谁奈何得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