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擅自下令?”
中年人道:“那为何不是宫中下的敕令?”
徐直谅道:“相府的意思。就是大都督的意思,就是宫中的意思,各位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中年人慷慨激昂地道:“这里有两千余人,难道仅仅因为向朝廷上书便要前途尽毁么?大宋何时变成了这副模样?朝廷广开言路,我们何罪之有?!”
此言一出。顿时一片哗然,张镇孙见状不妙,马上大声喝道:“各位少安毋躁!”
张镇孙一开口,现场刚要汹涌起来的怒意立即被压制下去。
张镇孙大声道:“诸位且听我一言。大都督一向对读书人优礼有加,手下重臣皆为一时之选,诸位以为然否?”
众人闻言,默默点头。
张镇孙又道:“各位可以想来,大都督下令科举之中加入新学。取消丁忧的祖制,朝中各位大人为何不出声?难道他们都是怯懦之徒么?他们面对蒙古人的屠刀尚且不怕,难道还怕面对大都督的怒气么?”
众人听得此言。都不由一怔,他们还真没有这样考虑过。
张镇孙道:“大都督为国为民,出生入死,拿自己的钱为百姓修路造福,各位今天哪个人没得到大都督的好处?别的不说,精盐人人在吃。肥皂人人在用,大都督可曾害过诸位?再问一句。没有大都督在北方抵挡蒙古人,诸位今天可以在此上书吗?”
众人闻言皆沉默以对。有人已悄悄低下头。
张镇孙接着道:“大都督曾说,他有今日的成就,全要归功于新学。我请问诸位,朝廷开科取士,为的是寻找国之栋梁,可如果选出的人才不通新学,大都督要如何任用?大都督从并未取消五经四书,仍然是孔孟之道占优,只是把新学加入其中,有何不妥之处?”
钱老不服地道:“大都督对圣人之言多所指摘,狂妄之甚!”
张镇孙道:“大都督曾说,孔子尚言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倘若两位先贤真的完美无缺,何用自省?学问一途,如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