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征回来,准备南征时,就用这艘船陪母后出海,估计要明年。不过没关系,不急,母后身体好着呢,儿臣到时候陪母后多出去玩一玩,玩到母后想回来为止。”
谢道清笑道:“你教给我的太极拳我每天都在打,确实不错,我在别墅里还自己干活儿,身心都舒泰,比从前在宫里用别人服侍强多了,你说的对。多活动对身体才好。明年就明年,不能耽误你的正事。”
程越笑道:“到时候我给母后钓鱼摸虾,让母后天天都品尝我的手艺。”
谢道清慈爱地摸摸程越的头。叮嘱道:“你别只顾着征战,兵者,凶器也,用兵当谨慎。我知道你有大抱负,我和太后都是一介女流,大宋的一切但凭你做主。你万万不可冒进,当步步为营,天下事,没那么容易的。”
程越郑重地道:“是。儿臣明白,儿臣从来不敢小视天下英雄。”
谢道清微笑道:“你明白就好。你几乎没受过大的挫折,我最怕你不知道‘创业维艰’这四个字的含义。一切得来得太容易的时候,往往危机就在其中。”
程越道:“是,儿臣谨遵母后教诲,决不会掉以轻心。”
程越听得出谢道清的言外之意,她是怕自己野心太大,出手结束赵宋两百余年的社稷。于是含蓄地向自己保证,她和全玖决不会与他作对,程越可以放心大胆地做他想做的事。而且谢道清提醒他,大宋的根基并不是他随意可以撼动的,他如果想起事,他手下的大臣里面很多人都不会同意。
这些事情程越心中自然有数,不用说别人,就拿他的老泰山文天祥来说,支持他变法,做他的左膀右臂是没问题的,但要文天祥放弃对赵宋的忠诚,转而拥立他做皇帝就难了,至少现在还做不到。
不只文天祥,陈文龙、李庭芝等人也不例外,在他手下当官,与朝廷分庭抗礼已是他们的极限,要想跟着他一起改朝换代,这些人目前是不会答应的。
谢道清见程越很诚恳地听从她的教诲,心中颇觉安慰。程越手下大将渐有骚动之像,程越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