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宋人惯例。追寻稳而单纯、清淡高雅的色调,是受了儒家的理性主义和禅宗的哲理作基础的宋代社会思想所致。
门上写着铅山县衙四个大字,也是规规矩矩,肃穆森严。
而今正是年初正月头几日,街市热闹,偏偏这县衙门口极为清静,往来人稀,一时间到有些冷清。
刘涣突然止住了脚步,尽不敢上前。在他心底,到不是“怕官”,只是觉得这气氛有些压抑,他是那山野间的顽鸥,终日着迷于小河边的沙地。这突然间要进了“笼子里”,打起了退堂鼓却很正常。
去或是不去……这人尽在门前徘徊起来……
刚好一个老者经过,见他这般模样,顿足而问。
“小相公为何徘徊?”
刘涣一惊,回头一看,正是一个衣着整洁,满面红光的老者,大抵知命之年,下巴的胡子花白花白的,有些滑稽,但却不能掩盖他神色之间的严肃。
“有劳前辈,晚生是想告一桩官司,只是不知礼仪典法,故而徘徊。”
“哦,原来如此,公子何方人士,所告何事?”
“这……说来复杂,只言片语之间也道不明白。”
“呵呵,小相公不必介怀,老夫便居住在这县衙左侧,平常间的官司见得多了,或许能指点一二。”
“前辈好意,晚生谢过了,只是……我所要状告之事,却是人命关天……不见知县大人,想是办不成的。”
“哦?这些年来,铅山时日太平,百姓安居,也无匪患,更无天灾,人命官司可是极为少见的。小相公可不得枉言?”
“哎,小子岂敢。我要状告之事,却还没有发生。但却即将发生,如果推算没错,今日酉时左右,若无官府管辖,定出人命……”
“你……何以如此断言?要知道,就算你见了知县大人,要是谎报案情,轻者杖罚,重者是要移交州府处置的,可担待不起啊。”
“哎……有劳前辈好意了,但救人如救火,实在耽搁不得,这便不打搅了……”